“保重!”
看着哭的撕心裂肺的谢氏,凌泓滢也是红了眼眶,想了想说:“君姑,别难过,你休息一下,等一会儿我们去城门口!”
“去城门口?”
“对,四郎他们参加完大朝就直接出发,我们去城门口送送他们!”
“好,好,好,去送送他们!”
半个时辰后,凌泓滢带着谢氏和秦家七郎等在了城门外的十里亭,不到辰时,秦君昊三兄弟便带着各自的亲卫快马加鞭的出了城门,谢氏和凌泓滢都没有下马车,只是悄悄的掀开帘子目送着他们离去!
回府没多久谢氏就病倒了,凌泓滢知道她这是一口气泄了去,身体撑不住了,请来府医诊脉,果不其然,凌泓滢便衣不解带的照顾着,便是三日回门,也是按照规矩回了一趟安王府,留下天璇天玑照顾幼弟,等幼弟离京读书后再回来。
缠绵病榻二十多天,谢氏才彻底康复,康复后的第一件事便是要搬离主院,现在秦君昊已经袭爵,凌泓滢也被册封为超品国公夫人,这正院谢氏再住着就不合适了,凌泓滢再三劝阻也没劝住,只好由着她搬到历代老国公夫人居住的萱室。
萱室位于花园东侧,是一座三进的院子,院外青砖环绕,绿柳周垂,三间垂花门楼,四面抄手游廊,院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整个院落富丽堂皇,雍容华贵,花园锦簇,剔透玲珑,后院满架蔷薇,一带池水,历代超品老国公夫人的居住的院子,这规格自然不小,凌泓滢亲自带人打扫收拾后才让谢氏搬进来的。
孝期不宜大动土木,谢氏还是家里仆人把主院好好收拾了一番,才让凌泓滢搬进去,谢氏是个温和的性子,不然当初身为国公夫人的时候,宗妇令在妯娌淑惠长郡主手里,她还是能好好的培养留在京城的两个侄儿,无半点怨怼,现在对儿媳妇凌泓滢也是如此,婆媳两个相处才个把月,她就差点把凌泓滢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疼爱了。
更是容不得凌泓滢受半点委屈,在知道秦四郎把宗妇令交到凌泓滢手里后,更是整个国公府的内帷中馈全部交到儿媳妇的手里,还振振有词的说:“现在府里正值孝期,正是新妇大显身手,把内帷中馈握在手里的时候”,更是把身边的管事仆妇都派到凌泓滢身边,帮着凌泓滢震慑整个府邸的管事下仆,让凌泓滢快速的将整个国公府都捏在手里。
至于七郎秦君清,凌泓滢在征询谢氏后,把当初教导自己幼弟凌泓霖的老师,全部请到了国公府,还有当初教导秦家兄弟习武的师傅,全部请了回来,还把整个东跨院收拾出来专门给秦七郎学习用,让悄悄来国公府看望妹妹的凌泓祐都忍不住咋舌,这般培养出来的小郎君,那是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
去给谢氏问安的时候,还忍不住轻声问:“老夫人,七郎这般辛苦,您不心疼?您和清惠也能忍心?七郎还不到六岁吧?”
“世子有所不知,我秦家儿郎不管能不能建功立业,这些都是他们立身之本,要说辛苦也辛苦,可是相比七郎父兄三岁开蒙,文武兼备,七郎因为是幼子,之前也是因为他几个兄长对他多有偏宠,才会到了现在才开始习武修文,因为是幼子,我对七郎也是娇宠过多,若不是清惠,七郎怕是会被耽搁了!”
谢氏这话里的感激,不说凌泓祐凌泓滢就是才几岁的秦君清也能听出来,谢氏之前因为夫君儿子战死伤心欲绝,后有儿子侄儿又齐齐赶赴边疆几乎失了生机,若不是凌泓滢雷厉风行的将整个国公府捏在手里,又将七郎的未来提出来,谢氏真不一定能熬那一场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