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春风拂面。
窗外折射的阳光落在整洁的房间里,白色的被子盖在一个脸色苍白,面容俊秀的男人身上。
岑今山看了一眼,让路给带过来的医生,让医生给季禾子做一个全身检查。
跟随而来的岑言好奇的瞅着床上的男人,疑惑的眨巴眨巴死鱼眼。
“司命簿,这个人不是命不该绝吗?”
她为彼岸花化形,不如冥界冥王那般掌控生死轮回,但是对于人类的生死气数很是敏锐,一眼便能看出来病床上的人不该是这样的。
他的生命线,就好像被人凭空斩断了一样。
很奇怪。
司命簿飘飘忽忽的上下打量着,“是哎,这个人怎么生命线这么弱?”
它扒拉着自己,找到这个人的描述。
“季禾子,功德护体,一世福乐绵绵。”
好奇怪啊。
小世界里的人功德护体,就代表这个人的气运不低,一般都是气运之子之类的。
怎么这个季禾子把自己搞成了这个熊样啊?
司命簿很疑惑。
司命簿很委屈。
大司命到底怎么记录的啊!
还有啊。
气运子都快被人搞死了,这个小世界的天道呢?!
管都不管的吗?!
你儿子要死了!
“我去找一下这个小世界的天道!”
昂首挺胸,雄赳赳气昂昂的司命簿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直冲云霄!
玛德!
气运子都要死了!
这么大一个篓子,它不能自己背!
岑言瞟一眼离开的司命簿,绷着小脸,满眼的好奇。
气运之子?
原来气运之子就是这样的啊。
和小弟们描述的雄霸天完全不一样哎。
看上去弱叽叽的。
似乎脑子也有点儿问题。
不然怎么会被人折腾成半死不活的样子啊。
医生做完检查就招呼着岑今山出去聊。
被岑今山遗忘的岑言悄咪咪的爬上了床,肉嘟嘟的小手戳着季禾子的脸颊,一戳一个红印。
季禾子眉头紧锁着,脸色苍白,似乎在经历什么格外痛苦的事情。
岑言戳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就直接揪巴着季禾子身上的死气玩。
黑乎乎的死气一会儿被团成小团子,一会儿被揪成一根长条。
丝毫没有注意被她抽取了死气的季禾子紧锁的眉头缓慢的舒展开来,呼吸都强力了几分。
岑今山一边思索着医生的话,一边推开门走进来。
小奶团子瞟一眼,收回自己的目光。
黑乎乎的死气被搓扁揉圆的,还要乖乖的,忍不住哭唧唧。
小奶团子毫不留情的一爪子将黑乎乎的死气抓的四散逃开。
绷着小脸用肉乎乎的小爪子扇了扇,只要接触到黑乎乎的死气,就被暖色的金光湮灭!
呆萌的死鱼眼闪烁过阴郁。
不跟她玩,就毁灭!
“言言,你啥时候爬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