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少年冷清的眉眼又要覆上寒霜,盛鸢委屈地瘪嘴,胡乱摇头:“不能让你喝酒。”
“时砚,你不能喝酒的,你不能碰。”
她还处在醉酒的状态,意识混沌,但潜意识却很清晰,一直重复。
“你会过敏,会长疹子的会不舒服。”
少女断断续续的话,让时砚浑身一震,漆黑地瞳孔在瞬间震开。
没有人知道他酒精过敏。
少年的手掌放在膝盖上,握成一个拳头,肌肤苍白,分明的骨节上有青筋凸起,很显力量感,他死死的盯住眼前的少女。
盛鸢视线呆滞对望,白嫩的脸颊上是醉意的红,很淡,如同轻描的胭脂,愈发显得容貌动人,如果她此时是清醒状态一定会发现,他的眸色沉得吓人,惊心动魄。
半晌,少年浑身绷紧的躯体倏地松懈下来。
喑哑的嗓音里似是在叹又或是有点无奈的笑:“盛鸢。”
“有时候我真的很好奇。”
“为什么你会知道我怎么多的事情。”
但是现在的盛鸢没有办法回答他。
所以他的话音消散在了这寂静的夜晚里。
翌日清晨。
绚烂的阳光透过琉璃八格窗再绕过米白色的纱帘照映进温暖的卧室。
盛鸢猛地从柔软的床铺上坐起来,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回到了盛家。
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昨天是市长的生日宴,她的记忆只停留在自己替时砚喝了一杯酒,醉倒了,然后被时砚带到了酒店后面的空中花园。
然后就记不太清了。
但她依稀能想起,昨晚,时砚好像生她气了。
盛鸢暗叫不妙,手忙脚乱的开始满屋子找手机。
迫不及待地翻开屏幕,打开短信,点开置顶联系人
崽崽的对话框。
回复的信息还停留在昨天晚上。
盛鸢怀着忐忑的心情,试探性的给时砚发过去一个表情包。
可怜兮兮小猫咪悄咪咪探头。
大概过了两分钟不到,手机传来叮咚一声
醒了?头痛吗?
嗯,语气正常,文字正常,情绪平淡。
没有丝毫生气的迹象。
难道是她记错了?
但不管怎么样,盛鸢松了一口气,打字回复
嗯,醒啦!头不痛!
过了一会儿,那边又回:嗯,我先赶通告了。
通告?
啊,她差点忘了,时砚的行程表恢复了正常状态,休息了两天,最近好像要进一个剧组拍戏了。
盛鸢笑吟吟的回了个好哒的表情包。
她下床找到拖鞋,揉着有一点酸软的额角走下楼。
穿着英式制服的管家微笑的看着她,语气很是温和:“大小姐,您起来了,先用早餐吧。”
“先生一早就去公司了,太太刚刚出门,赶三亚的飞机,和几个朋友去旅游了。”
“您昨晚喝了酒,她嘱咐我给您准备一碗解酒甜汤。”
盛鸢坐在餐厅里,拿起勺子喝了一口,刚想说太甜了,门铃声就忽然急促的响了起来。
佣人赶忙上前开门。
张柏身后带着化妆师造型师,跟个快炸了的炮仗似的冲了进来,嘶吼道:“小祖宗啊!!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是那个运动品牌的新品发布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