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鸢真的是奇了怪了。
里,盛鸢三天两头的就往时家跑,为的就是能见到时轩,跟他说上两句话。
有时候是时轩压根就不在,而有的时候是时轩故意冷着不见。
所以盛鸢次次都跑空,竟没有一次见到他。
可是,这光一个上午,自己就撞见了他两次。
盛鸢下意识抬头,就对上男人深邃冷漠的眼。
显然,刚刚那通电话他全部都听到了。
她有点不耐烦后退几步,抱着花转身准备从另一头走。
“你是故意的吗?”
男人沉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盛鸢充耳不闻继续走。
时轩脸色冷下来。
其实他很早就在这里了,也很早就看到了盛鸢。
他都有些惊讶,他竟然没有第一时间掉头就走,而是静静的伫立在原地看那个搬花的少女。
松散的长发随意扎在她脑后,纤白的手握住铁铲,为了完整的保护花根,动作小心翼翼的。
那双雾蒙的杏眸低垂着,泛出晶莹的光,太过动人。
她的模样很是珍视。
因为这花是她要送给她所珍视的人。
直觉告诉他。
这人,不再会是他。
想到这里,时轩胸口闷了许久的一口气愈发狂躁,他把原因归咎到心里不平衡上面,毕竟盛鸢之前爱慕的是自己,忽然冷落下来,有点不平衡是正常的事情。
但是,那句
“时砚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他当即就感觉脑子嗡的一声,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声音不免阴寒下来:“你是故意,为了时砚,和我作对?”
提到时砚名字,盛鸢才停住了脚步,她转过身来,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眼前的少女怀里抱满了蔷薇,瑰丽的花瓣上还沾着一小颗一小颗的露水,却不及她动人面貌的半点。
时轩盯住她,深邃的眸里寒光迸发。
“爷爷刚刚说,后天市长五十岁大寿,让时砚同去。”
参加一场生日宴会而已,这本身不是什么大事,时轩经常需要应酬这样的场合。
可,这次却让时砚也同去。
这意味着什么呢?
时砚回到时家不到半年,私生子的身份在世家圈内早已经是公开的秘密。
却从来没有在世家圈所在的公众场合出现过。
因为不被允许。
不被允许就代表着,不被认可。
所以总有人会嘲讽上两句。
呿,就算身体里流着同样的血,也不过是个见不得人上不得台面的野种。
这么大一个时家,没时砚什么事。
可就在方才,时轩也被叫去时老爷子的书房,被告知后天市长的寿宴上,时砚会出席。
而就在半个月前,那份邀请函上还没有时砚的名字!
时轩很清楚是什么让时老爷子改变了主意
盛鸢。
这段时间的所有事情,全部都传到了时老爷子的耳朵里。
时轩也自然知晓得一清二楚。
他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