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眉目欣喜的舒展开来,声音是带着激动的清脆
“时砚!”
她迫不及待的小跑着走过去:“时砚,你是出来接我的吗?”
少年喑哑磁性的嗓音也随之传来:“你昨天晚上一直发短信,你自己说的。”
盛鸢眼眸弯成了月牙的形状,语气揶揄调侃道:“噢,我一说你就答应了?这么乖呀?”
“盛鸢。”少年语气暗含警告。
似乎在控诉她用乖来形容他。
“啊,我错啦,不要生气,好不好。”
“”
轻快的对话声伴随着两人的脚步渐渐消散在时宅的前厅花园里。
身材高大的男人还站在原地,空气似是被冻住了,佣人垂首在旁大气不敢出。
时轩深邃的五官显得冷漠,看着花园尽头,眉头皱着,像是在疑惑,也像是有些不舒服。
每月的十五号是时家共聚家宴的日子。
时家的人都需要回到主宅,无一例外,盛鸢与时砚订婚不久,是第一次作为未婚妻来到时宅。
临近中午。
装修风格大气低奢的欧式餐厅。
十名身着制服的佣人有序的端着托盘一一将菜品放置到桌面上。
时父时得明与时母于蝶已经早早的站立在旁,等候时家的主掌人时老爷子入席。
还没有见到人,就从不远处的一道厅门传来老人家爽朗的笑声。
众人抬头望去。
就看到平时不苟言笑,严肃板正的时老爷子此时指着身旁的少女,无奈的叹笑。
“你这丫头,若不是有时砚在旁偷偷教你,你那盘棋能赢得了我?竟还敢向我讨赏?”
时老爷子一身唐装,上了年纪的老人,头发已不见黑丝,却依旧精神矍铄,眉宇间满是上位者的肃穆与严迫。
可眼前的少女却丝毫不惧,扬起秀气的眉,殷红的唇撇了撇:“开始的时候您也没说不让场外援助的呀?”
盛鸢偷偷朝一旁白衬衫黑长裤的少年挤眉弄眼,小巧的琼鼻拧着,煞是可爱。
时砚长睫半覆住黑眸,薄唇弯了弯,弧度很轻微,不仔细看会注意不到。
“时爷爷,您该不会是要耍赖吧,耍赖的人可是要长大象鼻子的。”
众人吓得眉心一跳。
京市敢说时老爷子耍赖的,只怕也只有盛鸢了。
然而时老爷子却笑得愈发愉悦:“成,想要什么。”
“唔,这个我暂时还没有想好,等想到了再告诉您。”
众人眉心再一跳。
正言厉色的老爷子可是很少开口应允什么东西,如今好不容易开口,盛小姐还不赶快提?
时老爷子却答应得很爽快。
时父时得明走上前扶住父亲,微垂下头:“爸,上座,吃饭吧。”
几人依次坐在乳白色的长餐桌前,时砚和盛鸢挨着,坐在时老爷子的左手这边。
时母于碟坐在丈夫身边,眉头轻轻锁着。
她没有错过刚刚盛鸢与时砚的小举动。
她几乎有些不可置信。
这个野种,什么时候和盛家大小姐的关系缓和下来了?
时轩是最后到的。
时母不满的瞪了一眼表情冷漠的儿子,神色有些恨铁不成钢。
菜差不多上齐了,众人沉默用餐。
时母率先开口,带着翡翠手镯的手拿着刀叉,露出长辈关爱的笑容看向盛鸢:“小鸢,今天的菜还合口味吧,大部分都是我特意吩咐厨房依据你的口味来做的。”
盛鸢弯了弯唇,礼貌淡应:“谢谢,很不错。”
时母笑得更开心,眼神示意到某个餐盘:“那就好,你面前的盐焗大虾,也是阿轩最爱的呢。”
“就是啊,这孩子太懒了,自己不想动手,非要别人剥才肯吃。”
此话一出。
饭桌上气氛诡异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