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东西。”
韩浚在一旁虽然没听到,但看得出他们背后搞小动作失手了,笑着说道:
“哎呀呀,你的书吏怕不是比武了吧?输给四川武举第一的对手,一点都不丢人~”
杨涟没好气地回道:“巡抚大人的地界出这么大的事,不用耻笑下官的书吏吧?”
“嘿嘿,我猜猜王宏宇他最后,还是想说案情的吧?”
韩浚虽然笑着,但是自有一股威严,这话又是朝着丧了胆气的书吏说的,书吏乖乖回道:“他是说有案情禀告。”
韩浚也微微点头:“既如此,且听听他怎么说吧,也好给陛下和福王,有个说的过去的交待。”
杨涟终究实权不及巡抚,只好答应下来。
......
王宏宇被蒙着头,手铐脚镣哗啦啦作响,七拐八拐走了一炷香才带入大堂。
一摘下黑头套,就感觉两道锐利的目光投向自己。
白胡子的红袍官员,整个保定只有一个而已,必须是保定巡抚韩浚。
盯着自己目光很不友善的中年官员,面容无比正气,眼神却显得想法十分深邃,此人怕不是杨涟吧?
感受到王宏宇审视的目光,杨涟正憋着火,直接怒目正气,用刻意显得威严的腔调说道:“王宏宇,四天前下狱,你一言不发。现在怕死了,才要开口胡乱狡辩吗?”
这种问话方式,虽然故意扣帽子显得有点吓人,但作为上官用这种方式,反而显得底气不足。
根本就不理睬杨涟,朝着红袍白胡子的大官拜道:“卑职王宏宇,愿意跟巡抚大人说明实情,此事涉及福王安危,另有刺客杀手在逃,请屏退无关人员。”
“大胆!”杨涟拍案而起:“是我们在审问你,你还敢提这种条件!?”
他当然听得懂,王宏宇刚才嘴上说的无关人等,其实就是暗指自己。他当了言官许多年,还是头一次有武人敢这么对待自己。
韩浚看了眼发脾气的杨涟,根本就懒得搭理,接着王宏宇的话道:“屏退不是不可以,但本府在保定说一不二,若是跟案情有关,可以直接讲,这里本府能做主。”
杨涟给气得都愣了,什么说一不二、本府能做主,说给谁听呢!?
王宏宇哪去理杨涟,对着韩浚郑重点了点头:“大人,福王遇刺一案,请告知我可知的卷宗。”
“胡闹!”
韩浚却一抬手,阻止了又要发怒的杨涟。
王宏宇心道杨涟啊杨涟,你怕不是不知道韩浚连万历都不怕,还怕你这个靠着太子的言官吗?
“卷宗我们推敲了很久,只有你有杀人的时间和能力。给你看卷宗,你会认罪吗?”
韩浚的话里有话,说是只有他有作案时间,但也说“给你卷宗”。
王宏宇当然听得懂,郑重说道:“某当时在现场,对于此案的情况能给出不一样的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