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清来了三天,依旧对这里的奢靡咂舌。一顿饭就有二十几道菜,撤下的菜不会再上第二次,满桌子的菜只供他一人,四周还有数十个人预备着伺候。
王华手执银块,将一夹熘鸡脯放在闫清碗旁的碟子里。
闫清一愣,默不作声夹起来吃了。
一筷子肉刚下肚,碟子里又被放上了一块烧鹿筋。
“”闫清用筷子敲敲瓷碟,“最近不想食荤腥,来点素的。”
王华有些惊诧,随即赶紧换上了一个新碟,为闫清夹上了素菜。
闫清吃得十分遂意,他向来对肉食不太喜,偏偏原主好像只吃肉,他被王华伺候着吃了两天,油腻得不行。
吃饱后,闫清将银筷搁在碗上,王华见状对四周的人使个眼色,便有人上来将一桌子的菜撤了下去。
王华递上一方白巾给闫清擦手,然后悄悄抬起眼来,注视着闫清的一举一动。
外貌并没有丝毫变化,一举一动也彰显尊贵。可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气质,之前的西郡王即使静静坐在那儿也是冷冽的,气势逼人。
现在坐在这儿擦手的西郡王神情淡淡,没有了那逼人的气势,浑身都透露着从容,比从前让人觉得平易近人多了。
而且从三日前,西郡王就有些不对劲,可究竟哪儿不对劲,王华又说不上来。
“沐浴吧。”闫清将方巾丢在桌上,起身道。
每天沐浴两三次,皮都快要洗掉了。
“是,奴才这就安排。”
闫清走进耳室,两名婢女上前为他宽衣解带。刚把里衣褪下,王华便带着几名仆从走进来。
闫清迅速将里衣穿上,隐忍着怒气:“谁让你们进来的?”
他虽然已经接受了自己是个汉子,可要他在一群男人面前脱得精光,他还办不到!
可王华就是故意在这时进来的,闫清穿衣服的速度再快,也逃不过王华的眼睛,当他见到闫清左肩上那块暗褐色的胎记时,终于松了一口气。
“王爷恕罪。”王华带着一群仆从跪了下去,“这些是奴才吩咐来伺候王爷沐浴的,王爷从不肯让婢女伺候沐浴,所以只好让他们来了。”
闫清嘴角一抽,这原主还真是个不近女色的好男人啊。
“不必了,就让婢女伺候。”闫清穿着洁白的里衣,隐隐透出里面结实的肌理,抬脚往浴室走去。
王华呆愣在当场。
等里面传出了哗哗的水声,王华才自言自语道:“这人能突然变了性子?”
闫清闭眼靠在白玉石阶上,身体浸在水里,享受着婢女的贴心伺候。
他到现在都不敢直视这副身子,有时摸到身上某块结实的肌肉都会心跳加速,对于一个连男朋友都没有过的少女,这无疑对他的身心都是一种折磨。
几名婢女伺候得极为熨帖,闫清差点睡过去,便翻个身趴在石阶上,让她们换为擦背。
背后揉擦的帕子突然撤去,又换上了更为温柔的力道。
闫清闭上眼,舒服地舒出一口气。
一只手在背上揉揉捏捏,从肩膀揉到了背上,又辗转来到腰腹,慢慢地,一寸寸地,往一处不可言说之处靠近。
半睡半醒的闫清突然一个清明,身子一颤,某处传来一股难以言说的感觉。
他好像有点明白为何原主不让婢女伺候沐浴了!
将背后挑拨的手一捏,闫清冷眼转过头去。
便见柳琴络那张被水汽染红的脸,羞涩地一眼都不敢直视闫清。
“你”闫清本想将她拉开些距离,谁知没控制好力道。柳琴络低呼一声,就往池子里栽了进去。
闫清赶紧将人从水中拖出来,柳琴络便浑身湿透地趴在了闫清身上,闫清缓缓下去,就见到柳琴络被水打湿变得透明的衣襟里,那白里透红的浑圆!
“王爷!”柳琴络惊恐地贴住闫清的身子,吓得闫清连连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