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这里有解樊毒的解药,若是陛下还信任于我,可以先让太子服下解药。”
柳疏桐从袖口的处拿出一盏蓝色的小药瓶,里面躺着一颗像珍珠般的小药丸。
所有人都知道她的母亲正在东庭任官,能接触地下交易也不奇怪。
“柳疏桐,就算令堂在东庭任职,你也别明晃晃地骗人好吗?樊毒自出现以来,从无解药。”
这话糙理不糙,宣帝可是集天下之神医研究这樊毒的解药,要是有早就拿出来了。
“谢煦王殿下的关怀,不过这解药的真假还是要试试。”
大殿之中又僵持下来了,比起调查凶手,宣帝明显更想让沈淮筠活下去。
他思索没多久便让人把解药呈了上来,让太医略微检查了一下就让沈淮筠服下。
小小的药丸缓缓地从他的喉咙咽了下去,他的脸色依旧不见任何好转,身体反而开始冒汗。
“柳疏桐!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欺君罔上!快把丞相府所有人都抓起来!”
李太尉迫不及待地就发号施令,宣帝紧皱地眉头没有松下来,他挥了挥手让李太尉退下。
他鬼使神差地就想信柳疏桐一回,哪怕他再想除掉丞相一家,可要是沈淮筠死了,这江山留着给谁……
这一刻钟过得十分煎熬,殿中的所有人都不敢大声喘气,只能默默地观察着宣帝的神情,仿佛马上就要天降大难。
终于,沈贺煦不再冒汗了,他的双眼缓缓睁开,他刚刚只觉得天旋地转。
“淮儿!”
沈淮筠在宣帝眼里像是失而复得般的珍宝,原本威严的帝王脸上出现了痛苦的表情。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没想到柳疏桐拿出来的居然是真的解药,切还这么轻描淡写?
“恭喜陛下!恭喜太子!天佑大宣!”
大臣们跪了一地,柳疏桐则站在一旁,好像是在等着什么宣判,不应该是她宣判别人。
“是柳小姐救了我吗?”
虚脱的少年发出干涩的声音,他的看着柳疏桐的眼睛都是雪亮的。
“陛下,恕臣大不敬,柳小姐的那条腰带之中确有文殊兰香的味道!臣是不可能闻错的!”
那香包
那太医又跪了下去,这话堪比死谏。
“呵呵,我看这柳师姐怕是早早就备好了解药,为的就是博取圣上和太子的信任罢了。”
李沛当然不会放过针对柳疏桐的机会,毕竟刚刚被柳疏桐这么下面子。
“是啊……柳师姐有解药会不会更肆无忌惮呢。”叶妙黛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见众人又开始怀疑柳疏桐,沈淮筠忍不住要开腔,被宣帝拦了下来。
“大家不信我是应该的,不过这殿中不止我一个人有文殊兰香,太子的发冠里就有。”
“其他太医仔细闻闻便能查出,只是里边混了不少稀释香味的药材,查不出来也正常。”
太医们闻声都面面相觑,宣帝默不作声,沈淮筠却直接把发冠取下交给太医。
“快闻闻!”
“是。”
太医们不敢怠慢,立刻相互辨别起来,闻到之时所有太医的脸色都变了。
“禀报陛下,正是文殊兰香……”
太医们不会闻错,若不是加了别的东西,怕是早就查了出来,宫里对文殊兰香的警惕早刻入每个太医的骨子里。
这从一开始的陷害案变成了构陷案,宣帝的神情变得更阴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