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极力改造恶劣环境,却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无奈。
土胚房不大,就一个屋子,中间用稻草编了一个帘子挂上,屋子就被分成两间。
刘爷爷和刘奶奶老夫妻两个住帘子里面半间,付一鸣和他爷爷付原就住在外面半间。
站在门口,就听到刘奶奶的咳嗽声,那咳嗽的声音里,有着浓重的痰音。
陆甜甜把口罩给紧了紧,掀开帘子走了进去,却也被眼前的场景给吓了一大跳。
昏暗的木板床上,躺着一个面容枯槁的老太太,头发已经发白,一双如同鸡爪一样的手捂住自己的嘴,竭尽全力压制着咳嗽。
陆甜甜闭了闭眼,她的眼睛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娘,前世的娘临死前,也是这么枯槁瘦弱,一双只剩下一层皮的手,紧紧的抓住自己的手,眼睛里却是透出千般的不舍,最终还是带着对闺女的牵挂,闭上了眼睛。
刘奶奶看到进来一个小姑娘,吃了一惊,咳嗽的更厉害了,付一鸣连忙倒了一杯温水,给刘奶奶喝下。
陆甜甜也上去一步,一手抓住了刘奶奶的手腕,仔细把起脉来。
把着把着,眉头皱了起来,从自己的背篓里拿出了一个听诊器,按在刘奶奶的胸口。
又让付一鸣将刘奶奶扶了起来,将听诊器按在了后背,仔细听着背部传来的回音。
没多久,陆甜甜放下了听诊器,不用再检查了,不是肺炎,而是比肺炎严重很多的肺结核。
从刘奶奶现在表现出来的症状来看,病情已经比较严重了。
“刘奶奶,我在跟我师傅学医,学得还不错,你这个病还能治,只是你相信我吗?”陆甜甜问。
实在是自己岁数有点小,想要人家相信自己还是有点难度的。
刘奶奶点点头,不用问她就知道这个孩子是谁了,就是一鸣从河里救上来的那个姑娘。
这个孩子秉性很好,连夜就送了肉包子和药粉,一鸣的高烧很快就退了,肯定是那些药粉起作用的。
“小哥哥,你把所有的茶缸,饭盒放在水里煮一煮,还有这是医用酒精棉球,你看哪里需要消毒就擦哪里。”
陆甜甜要为刘奶奶打针,就要把付一鸣支开,不然自己一个小孩子怎么可能有针筒。
付一鸣拿着酒精棉球出去了,他知道刘奶奶这个病是有传染性的,为了自己和两个爷爷,他要做好消毒工作。
陆甜甜拿出银针,在刘奶奶的昏睡穴位上扎了一针,刘奶奶眼睛闭了起来。
意识进入空间,迅速配好带有抗生素的抗结核针剂,打入了刘奶奶的体内。
又配好了一个星期用量的药丸,在药纸上写上一日三次,一次一包。
将所有的药都包好,放在了木板床边上的一个破椅子上,又将包着饺子的布袋子也放了上去,转身出了土坯房。
土坯房里没有厨房,好在牛已经被老牛头牵回家了,所以几个人就在草屋子里搭建了一个简易灶台。
简易灶台上架着一口铁锅,里面咕咚咕咚煮着饭盒筷子调羹茶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