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这就去好好锻炼。”
说干就干,桑半城瞬间来了精神。
桑愉也上楼洗了个澡,把自己裹得快要跟只球一样才下了楼。
现在外面的温度已经达到了零下三十度,雪层厚度也达到了超过了五厘米,这个厚度放在北方很多城市都不同寻常,就更别说是南方。
只是,下楼看到客厅里坐着的四个不速之客,桑愉有些不悦,看样子出门的时间要被耽误了。
“哟,我们一年到头不着家的大明星居然舍得回家啦?可不像我家乔乔是个没出息的,毕业了就黏在我们夫妻俩身边,隔三差五就买点吃的喝的回家来看我们老两口,是一点也独立不起来。”
开口说话的是桑愉的姑姑桑玉茹,这话桑愉听着没什么感觉,阴阳怪气这门艺术,她不仅听得明白,同样也是个行家。
当年桑愉考上帝都大学,而同一年高考的林乔乔却只能上个本省,桑玉茹心里就一直憋着一口气,直到后来桑愉没正行进了娱乐圈当戏子,自己女儿却有正正经经的班上,她心里的落差瞬间就被抹了个七七八八。
只不过后来偶然在网上看到桑愉不仅没有赚钱回家补贴家用,还隔三差五拿钱出去到处当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博关注,她就对桑愉就带了一种莫名仇视。
小姑娘家家钱多用来接济他们这些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戚不好吗?
她家小山明年就要上高中了,给他们掏一点出来买个学区房不比败家把大把的钱送给那些陌生人强?他们爱死不死过的好坏和她有什么关系,巴巴的贴上给人送钱送物资,人谁记得她半点恩。
“也正常,表姐不独立不是跟姑姑你学的吗?我记得当初有人偷偷跟野男人私奔,信誓旦旦以后男人会很有出息,结果几十年来全家一直靠有人一哭二闹来我爸这里要钱补贴家用。
哦,我记得个成语怎么说来着…吃里扒外?
不过我差点忘了,当年好像还有人信誓旦旦会办一场万众瞩目的婚礼,这都人老珠黄了,酒席还没办啊,这份子钱我们想出都没机会。”
原身的记忆被调出来,对桑玉茹好感全无的桑愉说话那是刀刀往桑玉茹心窝子里捅。
桑玉茹是个恋爱脑,当年好好的大学不上,从家里偷了户口本和一个只会画大饼的野男人领了证,结果这么多年饼都越飞越远了,她还被那野男人吃的死死的。
桑愉觉得桑家二老早早离世,这个没脑子还嘴硬的混账玩意儿占了不少功劳。
这种人,就该把她送到深山老林挖几十年野菜。
哦,忘了她连野菜长啥样也不知道。
“哥!你看愉愉说的都是些什么话?我就是看到她回来了说句话,她怎么可以这么欺负我这个长辈。”
桑玉茹看着桑愉眼底闪过一抹怨色,但很快又眼眶红红的看向了一旁的桑半城。
桑半城也没想到桑愉这张嘴如今变得这么厉害,不过女儿说的是事实,这话他几百年前就想说了,只不过碍于桑玉茹到底是自己曾经最宠爱的妹妹,到底是不愿意说的太过。
“那还不是你自己说话先阴阳怪气的,更何况愉愉说的话也不假。”
桑半城想着想着再看看桑玉茹身后当鹌鹑的三个糟心货,想到每次来这几个都要想办法薅走点羊毛,心里的气也有些压不住了。
“哥,我怎么阴阳怪气了,我以为爸妈不在了你会是我最后的依靠,这些年我过的这么苦,没想到你居然会这么说我……”
桑玉茹满脸伤心,眼角还挤出两滴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