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邵凛然从小表现出的特殊原因,邵景淮一直都是长期给他请家教。
但是经过这件事后,邵景淮深觉是邵凛然接触的人太少,才会轻易被阮初初哄骗了去。
因此即使佣人表示邵凛然的精神不太好,他依旧强硬地把人送去了幼儿园。
然而不到半天就出事了。
邵景淮第一次被老师叫家长。
他赶到时,邵凛然低头沉默不语地站在办公室中央,他对面是另外两个鼻青脸肿的小男孩。
“这次确实是小公子先动的手,把人家孩子打得不轻。”
老师尽量陪着小心,能够上这所学校的,全都非富即贵,哪个也惹不起。
邵景淮不置可否,在确认邵凛然毫发无损后,下意识赞许般摸了摸他的头。
紧接着抬了抬手。
立马有数位西装革履的专业人士上前。
“律师团队都在这,该调查该协商的一个程序都不会少。别说两个,就是二十个我们也陪得起!但如果我儿子受了一点委屈,就要看对方倾家荡产能不能凑上!”
说完,牵着邵凛然就径直离开了。
校方哪里还敢出声,赶忙慌张地去联系那两位孩子家长。
一路上,一直回到老宅邵凛然都没有出声。
平时虽然邵景淮因为忙很少和孩子交流,但是他大约也清楚邵凛然并不是一个能憋得住话的小朋友。
邵景淮不动声色地掏出手机,给邵凛然的家庭医生发了几条消息。
“爹地我回房间了。”
邵凛然情绪低落,但依旧保持着礼貌。
“今天,为什么打架?”
邵景淮像一座巍峨的大山挡在邵凛然跟前,依旧是那种常年冰冷无波的语气。
就像昨晚他命令自己离开妈妈一样!
那种熟悉的抽痛感再度袭来。
邵凛然的小手紧紧捂着脑袋,仿佛幼兽哀鸣一般,低低呜咽着。
邵景淮瞬间绷紧了面容,“凛然!邵凛然!”
他的手刚刚伸出去,邵凛然已经顺手抄起置物架上的一个花瓶重重摔在了地上。
碎片四散中,邵景淮第一反应是将邵凛然严密地保护好,自己却被碎片在脖颈侧边划出了一道血痕。
邵景淮眉头都没有动一下,坚定地将邵凛然一把扯到自己怀里牢牢控制住!
“讨厌爹地!我讨厌爹地!都是爹地把妈咪赶走了!!”
邵凛然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眼神又凶又狠,完全丧失了理智一般对着邵景淮大吼大叫。
邵景淮听着他的控诉,心脏一刺,紧紧抿住了唇角。
家庭医生赶到及时,驾轻就熟地给邵凛然打了一针镇静剂,才让他暂时陷入安静。
“小少爷已经好久没有发病了,不知道这次是发生了什么事?诱因应该就是这件事。”
幼儿园事件的调查结果也刚刚传到他手机上。
邵景淮没有立即出声,而是低头最后狠吸了一口烟。
他平时几乎从不抽烟,上一次抽,还是刚得知邵凛然存在的那一晚。
“孩子妈妈回来了,他们见过一面。然后我把凛然带了回来,他好像一直惦记着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