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渔脑子里不由得想起前几天看到的沈故渊夜会女明星的新闻,报纸上的头版头条,无一不在讽刺着池渔这个沈太太是个可笑的存在。
见池渔分神,沈故渊抓着她肩膀的力道渐渐收紧。
吃痛回神,池渔抬眸时双手顺从的搭在沈故渊肩膀上,眸子里似笑非笑,意味深长。
沈故渊哪顾得上去深究,低头专心的做着自己的事。
然而,眼看着箭在弦上即将要发时,池渔细白的脚尖突然抵在沈故渊满是肌肉的胸膛,使劲一蹬,沈故渊始料未及,高大的身躯直接从床上滚了下去。
砰——!
卧室里一声巨响,池渔慢慢起身,拉过一旁的蚕丝夏凉被裹在身上,光着脚站在床边冷眼睨着沈故渊。
还在状况之外的沈故渊直接懵了。
他摔下去脑袋刚好磕在床脚,额头迅速肿了一个包,看上去红红的。
沈故渊那张原本帅的有些人神共愤的脸颊黑得像泼了墨,眉宇间充斥着戾气。
他的衬衫纽扣半开,扶着床站起来,周身的气压迅速降低,眼神阴冷又愤怒的瞪着池渔,眸子里似乎要喷出火来:
“池渔,你在闹什么!”
池渔裹着被子靠在沙发上,两条细直的大长腿交叠,纤细的手腕撑着脑袋,和眼神阴冷的沈故渊四目相对:
“沈故渊,你和别人在一起了还想来碰我?你不嫌膈应我还嫌脏。”
“?”
沈故渊一头雾水,完全没搞明白她在说什么。
但就刚才她把自己踢下床这件事来说,他说什么都不会轻易原谅她。
“知道我这次为什么回来么?”池渔起身朝他走去,粉色的被子被她硬生生裹出了晚礼服的感觉,她站在沈故渊面前抬头,冷笑,“沈故渊,我是为了和你离婚的。”
“……”
沈故渊眼底的期许和愤怒彻底消失殆尽。
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冷漠和阴狠。
他可以允许她胡闹,但绝对不允许她提出离婚。
“我不同意。”
沈故渊捡起地上的西裤胡乱套在身上,声音比池渔更加冷漠。
池渔似乎早就料到他这么说,她微微一笑,“没关系,我会起诉离婚。沈故渊,你派人在国外盯了我三年,你在国内彩旗飘飘,你是觉得我池渔好欺负,还是觉得我生活过的太如意头上独独缺了一顶绿帽子?”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沈故渊满脑子都是这句话,他深吸气,稳住心神,耐着性子询问:
“你到底在说什么?”
池渔轻嗤,粉唇抿成一条直线,脸颊上尽显嘲讽和不屑。
她转身离开卧室,沈故渊穿好衣服跟着出去时,两人在卧室门口碰面。
池渔手里捏着一沓报纸上楼,润白的脚在他面前站定,抬手将报纸扔向他:
“沈总裁清醒了吗?真相摆在面前,你还想抵赖?”
沈故渊低头,看着散落了一地的报纸,以及版面上那令他极为熟悉却又莫须有的照片时,眉心紧蹙,脸色瞬间阴沉的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