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后堂里的黄三咬牙含住了那口气,居然真的活了过来……
黄三觉得很冤屈!nnd……严百花可是自己年轻时就好上的老姘头!可现在……一个泼皮无赖居然把老姘头给夺了去……
今日有个小龟公着急忙慌的来到自己窗前传话,说老相好派人唤自己去房里……满心欢喜的黄三洗刷干净刚刚上了楼,居然被那个腌臜泼才赵才拦住了去路!
狗日的,夺了花娘的欢心还要拦着咱家不让喝口剩菜馊汤不成?
厮打没几下,赵才随手摸起一根恰巧放在老鸨子门口的木棍……一棍子就把疯狗一样的黄三给打倒在地,老鸨子闻声走出来一看……好家伙,老相好的脑浆子差点被打出来!
混乱中,黄三倒在地上……似乎又有人在自己头上砸了一棍!顿时昏死过去了。
几个军巡铺子的禁军进了紫萱楼,跟开封府的孙捕头一起把赵才带走了。有春娘出面求情,那孙捕头才暂时放过了老鸨子严百花……医馆那边又派人来催汤药包扎费用,李先生忙得是焦头烂额。
老鸨子严百花也气得要死,不过现在没脸出来走动,只关上门自己骂骂咧咧的哭诉……气得李先生一甩袖子回了后院。
宋文走上前来拱手说道:“李先生,楼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偏又被孙捕头赶上了……大娘子怕是轻易脱不得干系了!这楼里没有老鸨坐镇可不行、明日午时就得准备开门迎客了!”
李先生冷哼一声:“严百花这个废物……整治些奴仆女子还凑合,这么大年纪还勾三搭四搞得如此难堪……可除了她,楼里剩下的嬷嬷都不得用啊?”
宋文轻声说道:“偏院里资历最老的李嬷嬷呢?”
“她?不行不行……东主让她……算了,明天先让茶壶管事和迎客最熟络的周娘子张罗一下。另外,这几日文哥儿就辛苦一下出来帮衬帮衬吧!”
宋文躬身施礼:“这是宋文的本分、先生客气了。”
宋文回了后院,却转身推开了小福子和明哥儿的小破屋门,黑暗里两个少年正有些紧张的坐在一起。
宋文摸着黑关上门,对小福子说道:“不错,分别引赵才和黄三在老鸨子门口碰上……你们做得真不错!不过,小福子……黄三头上似乎是被人砸了两下,第二下也是赵才那厮砸的?”
小福子在黑暗中的眸子似乎都在闪闪发亮,摇头说道:“第二下,是我砸的!”
“为什么?”
小福子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和沙哑,起身答道:“老鸨子还有赵才黄三没少欺负俺们,另外那赵才留了手……我觉得文哥儿安排的如此精细,要是因为黄三这厮什么事都没有而落了空……岂不是耽搁了哥哥的大事?”
宋文沉默半晌,却还是点了点头:“也还不错,先就这样吧!不过以后,不许随意自作主张了!”
小福子愣了一下,然后站起身躬身施礼……“小福子知错了!”
安抚一下两个少年,宋文让他们先回去休息这几天别出什么纰漏,然后便独自守候在窗子后面。
夜深人静近丑时凌晨……老鸨子严百花旁边的楼梯口,一个黑影悄悄地从楼梯底下的空隙之中爬出,然后轻手轻脚无声无息的摸到了紫萱楼后院,在宋文的小窗户上敲了敲。
隔着窗纸,宋文轻声问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