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般,事情到了现在没了进展,聊胜无几。
智鱼虚了一眼刘据的神色,他伸手放在自己腰间的剑上,当即走向门口,“容公子!”
容生君自然的转过身来,拱手施礼:“智公子。”
“太子殿下有话想问问公子。”
容生君面上略有疑惑:“是。”
此处实在拥挤,狱吏覃立略略躬身,主动道:“太子殿下已有两侍卫,小的就先在门口候着了,也听得见里头的话,有事唤一声覃立,小的便会进来。”
“去吧。”刘据微微额首。
容生君拢了拢长袍跪了下来,“不知太子殿下有何事要问小的?”
几个人上上下下的打量他。
史氏从刘据腿上下来,温声细语:“妾身记得初到贵地时,容公子遣了妙六赠与妾身一瓶伤药,说容公子长的和夫君一般俊美,问妾身可有适龄的女儿。”
在场的几人都是不清楚的此事,不过史氏扭伤脚确实涂了伤药,那伤药原来是这容生君的。
容生君顿了顿,面上苦笑,“娘娘记得清楚,确实是这样的,那时小的还以为殿下与娘娘是哪个富贵人家,相遇便是缘分,想攀个亲家。不想太富贵了,小的不敢妄想攀附龙孙凤女,便不敢再提。”
她本意是想问为何是一般的俊美?是不是因容貌是一样的。然而这一番话答的也毫无差错,史氏心中有一些动摇。
压了压心境,她再次看了一圈周遭,并无发现有何异样,心里有些郁闷感。
倒是妙六和泊春并不在此处,不由得小声向小桨道:“说起来泊春在哪?妾身浑身黏腻的很,该沐浴了,小桨你去瞧瞧。”
“是,娘娘。”
史氏转过头来仔细的盯着容生君,一会儿有些失望,容生君太过镇定,一派风轻云淡,面上又涂满了药,实在看不出纰漏。
难不成真是她误会了?
她轻轻的叹气,温声安抚的道:“容公子……妾身也是谨慎并无恶意,适才吴黄金见公子来了,神色有异,妾身便以为和公子有些关系。”
一道声音粗鲁的插了进来,“你个老妖婆说的话,你们也当真?她满口胡话。”
智鱼“啧”了一声,“你想割掉个手指么?”
吴黄金一下没了声音。
容生君依然一派淡雅如竹,“娘娘受惊了,谨慎也是应该的,幸好无大碍,小的一会儿就给娘娘买些滋补之物。”
史氏笑笑,低头朝着身侧的夫君露出一个无奈的神色,不过即是已在试探,倒不如探到底。
她口里对着容生君说道:“容公子有心了,妾身多谢公子,公子如此人物,妾身倒是有些想看看容公子的容貌,往后若是见了,妾身也好认得出容公子。”
容生君不曾有任何一丝反抗,他点点头,任由智鱼取来水擦掉脸上的红红绿绿。
眼见此,史氏叹出一口气,看这情形大抵真的另有其人,侧过脸来不再看他,满心思虑。
几十息过后,一片静默,史氏皱着眉望过来,她的眼微微瞪大,向前走去,结果被身后的刘据一把抱住,扣在腿上不让动。
那张脸上的眼、鼻、口、耳,全和刘据一般无二,连左眼角的痣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