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妖吃得心满意足,摸着肚皮打饱嗝,对打工生活很满足。眯缝着眼睛昏昏欲睡地和福多喜有一句没有一句地说话,终于没有了声音睡着了。
福多喜想着昨天小狐妖的话,决定去黄婶家瞧瞧。
抬手敲了敲黄婶家的大门。看见开门的黄婶,福多喜打开盖在篮子上的盖布,她给荣娘送来一罐酸梅汤。
“这时候就有梅子了,你在哪儿摘的?”
“崖山上有野生的梅子,也不多。”
福多喜说的崖山可是南坪村的禁地,黄婶虽然嘴上说不怕,真要让她去崖山摘梅子,到底是心虚的。
“荣娘就想吃酸的,我还发愁怎么给她弄酸的吃呢,这下可好了,你这是送来的及时雨啊……”
黄婶去叫荣娘,荣娘不在屋里。这时有人在大门外喊黄婶。
“多喜你先去屋里坐,我出去说个话就来。”
黄婶说完往大门外走去。福多喜经过荣娘的屋子时,虚掩的屋门缓缓打开了。隔着垂落的细碎珠帘,可以看见屋里没人,但能闻到一缕浓郁的檀香味道。
靠窗的梳妆台上闪着忽明忽暗的檀香火,福多喜歪头看向妆台,发现妆台和墙壁之间好像有什么东西发出淡淡的红光。
福多喜情不自禁地走近了细看,果然有一个红布包裹夹痕迹台和墙壁之间。
不经主人允许随便进别人屋里翻看人家东西是不对,但是想到小狐妖的话,黄婶对她的好,福多喜还是掏出了红布包。红布包裹得很严实,拿在包里沉甸甸的。
福多喜朝门外瞧了瞧,还好黄婶还没回来,不然被撞个正着还真不好说。
终于打开了红布包,里面包着的是一尊巴掌大的木雕像。木雕像的造型很奇怪,既没有佛像的宝相庄严,也没菩萨的大慈大悲,看起来像个枯瘦的道士,木刻道冠上的珠子磨得锃亮,隐隐发着红光。
木雕像拿在手里有种说不出的寒意。木头的东西怎么会有冰寒刺骨的感觉呢?
福多喜判断这个木雕像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说不定就是小狐妖闻到的妖气来源。联想到昨天虽然没有碰过这个木雕像,但是荣娘应该时时摩挲这个木雕像,所以荣娘身上沾染了妖气,她和荣娘接触过,也沾染了妖气……
这么一想感觉问题有点严重。荣娘可是孕妇呢!
听到黄婶在大门外和人告别,福多喜赶紧把木雕像包好藏进了手里拎着的篮子里,快步走到院子里站在刚才站着的位置。
“怎么不进屋呢?”
从昨天确认儿媳妇有喜后,黄婶就一直笑不拢嘴。
“放下酸梅汤我就走,不进屋了。”
此时福多喜只想尽快搞清木雕像的问题。
“你等着,我早上去观音庙还愿,特意留了一瓶香油给你。”
黄婶回屋拿了一瓶香油塞进福多喜的篮子里。香油瓶压在红布包上,福多喜盖上盖布,随口问道:
“荣娘没有跟你一起去观音庙还愿吗?”
“荣娘喜欢去县府的春神观,我嫌远,镇上有观音庙也挺灵的。这不就灵验了……”
福多喜回到家急忙喊醒小狐妖,从篮子里取出红布包打开露出了造型奇怪的木雕像。
小狐妖拿起木雕像看了看,又在鼻子下闻了闻,眨了眨狐狸眼,点头肯定地说道:
“这个染了妖气,如果不处理掉可能会害人。”
幸亏偷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