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娘,钰娘!”
“这又是怎么了,风风火火的突然跑出去。我看好多人往后街去,出什么事了?”钰娘很是好奇。
“后街死人了,是个姑娘,这几天你们早些关门,门窗都关好咯!”陆惜之脚步不停,在柜台里翻找什么。
钰娘还没来得及害怕,见陆惜之手忙脚乱,忙上前问:“哟哟哟,我的好妹妹,瞎忙乎什么呢?”
“你给我量身定做的那套男装呢?我现在急用。”
钰娘从柜子底下抽出一个布包:“这不在呢嘛,准备晚上给你送过去,你说你穿成这样要做什么?”
“你先别问了,赶紧帮我换上。”
钰娘看她真的好像有要紧事,赶紧跟两个丫鬟一齐上手,极快的给她换好了衣服。
“衣服先放你这,明天我来取。”
走到门口,想到什么又折回来,问清楚衙门的位置便马不停蹄的跑了,留下锦钰和两个丫鬟面面相觑。
延紫巷案发现场
小呆子春香接到了小姐安排的重要任务,这会儿正在仔细的,正儿八经的——偷听!
黑脸捕快齐勇领着赵玄武走到一男子面前,“大人,就是此人报的官。”
“你叫什么,住哪里,怎么发现的死者?”赵玄武长年抓犯人,身形板正挺拔,加上洪亮沉稳的声线,瞬间给人一种无形的震慑力。
被问话的男子正是两兄弟之一。
“大人,小民叫秦顺,就住在这里。”手指向斜对面。那房子离发现尸体的地方不足二十米,非常近。
“今早在家刚准备跟我二弟出工,听到门外有惨叫声才出门查看,然后就看到那个阿婆很慌张,被吓傻样的在地上爬,走近一看才发现是死了人。”
齐勇已在尸体四周检查了一番,“此地在巷末,又是个垃圾池,平常来往居民应当不多,你从昨晚到现在有没有听到什么,或者看到什么异常。”
“回大人,这几天我和二弟出工特别累,这两夜又是大雨,所以早早就睡下了,还睡得特别沉,并没有听到什么响动。大人或可再问问二弟一家,还有我媳妇儿。”
“走吧,去你家看看,齐勇,你去问问那个老婆子。”
“属下这就去。”齐勇一个抱拳,就先离开了。
还没走几步,迎面过来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对着赵玄武就是急切的喊话:“赵捕头赵捕头,我有话要回。”
赵玄武看到一张熟面孔,那人脸红充血紧张的模样,便对秦顺说道:“你先回去,我再找你。”
“姜先生,何事这么急?”
“赵捕头,昨夜我与同僚吃完酒回家,大约快到子时?起来上了趟茅房,从茅房出来时听到墙外有呼哧呼哧的喘气声,还有什么东西拖在地上的声音。因为下着大雨就没多想回屋继续睡觉了。”
看到赵玄武紧皱的双眉,那位姜先生犹豫道:“赵捕头,是不是没什么用?哎,我就说,这个事根本不值得一提,可刚才有个姑娘偏一直在那边对大伙说,说如果有重要情况不说清楚,就是在帮凶手害人。”
“哦?还有这种事,哪位姑娘?”赵玄武问。
姜先生回头寻望,疑惑的说:“咦?怎么不见了?”
赵玄武当下让姜先生稍安勿躁,他提供的情况极为重要,并谢过他,之后叫来齐勇,让他沿着姜先生家到案发现场这段距离仔细寻找,看有无有用线索。
安排好,他又走回报案的两兄弟家了解情况,但是一无所获,雨声太大,一家人睡得都挺沉。
正当赵玄武对着死者躺过的垃圾池思考之时,一对中年夫妇的哭喊声将他拉回神。
一路鬼祟跟踪两个衙役和老仵作的陆惜之傻眼了,衙门…怎么进?这一道给忘了!眼看几人已经进了大门,陆惜之脑筋一转,绕到衙门后面,这里果然有道后门。
围墙太高,不会飞;
大门紧闭,不会穿;
有胆敲门,没借口;
小刑警陆惜之发了愁,愁着眉苦着脸,精致的五官挤在一堆快要分不开。
一阵推车轱辘的声音,伴随着…浓烈的味道,突兀自巷口传来,越来越近,待到近处,陆惜之憋不住背身呕起来,邋遢老头推着车在门前停了下来。
她看着车,瞥见上面的字‘粪’,推车老头看着她,挺俊一小伙。
老头想的是:打劫?抢粪?
陆惜之想的是:侦查员不怕苦不怕累,推个粪车也能行!
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