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眼神中闪过一抹戏虐之色,似乎早就想到此处。
朝下一众大臣,嘴角皆是一阵抽搐,好一个既然有免死铁券,那就杀你两次。
刘观平日借着免死铁券,作威作福,可曾想到也有阴沟里翻船的一日。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臣不服,当今陛下残虐无德,斩杀忠臣,如何让世人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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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观怒发冲冠,当朝指着朱棣鼻子斥骂道。
“忠臣,笑话,光是这当朝忤逆一罪,便可株连九族,沈炼。”
朱棣看向沈炼。
沈炼掏出一封密牒,沉声喝道:
“刘观,洪武十八年会试收买考官,得到考题舞弊,当诛!”
“洪武二十一年,任太谷县丞期间,利用职权大肆敛财,购买私产,残害百姓共七百五十余人,贪墨钱财十三万七千两,当诛!”
“洪武二十四年,行赂户部尚书詹徽,升任监察御史,当诛!”
“洪武三十年,迁任嘉兴知府,贪墨朝廷赈灾银两二十万,任期草芥人命,冤案错案,共计一百四十七例,当诛!”
“永乐元年,入应天,就任礼部尚书,利用职权之便,应天置办私宅七十余所,私产不计其数,当株!”
……
沈炼足足念了半个时辰,每一条罪证,都足以株连九族。
所有的大人,后背皆是惊起一层冷汗。
一是未曾想到,平日不显山不露水的礼部尚书,暗地里竟然是个如此巨贪。
更为恐怖的是,从洪武十八年中进士第起,所犯之事,不论大小,悉数记录在案。
如今就算太祖皇帝从棺材里爬出来,也救不了刘观。
朝臣能够爬到如今这个位置,谁没有点手段,一个个都是浑身冒激灵。
能够调查到刘观的过往,岂不是他们在陛下面前亦是如此?!
姚广孝额头沁出一层冷汗,看来还是小瞧了陛下,细思极恐。
“怎么一个个都不说话了,因为你们怕了,谁敢拍着膀子说,自个没有贪污受贿,没有草芥人命,我张辅一生清廉,今日总算仰仗皇威,出了口恶气!”
“世道好轮回,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总有一天,会轮到你们头上!”
柱国张辅仰天长笑,先前山东灾情,这帮朝臣的嘴脸,他见识够了。
“够了,本来朕念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想留你到秋后,未曾想你得寸进尺。”
“听旨,礼部尚书刘观,为官不仁,罪大恶极,实乃人神共愤,赐株连九族,即日抄家,求情者同罪论处!”
朱棣死死盯着刘观,沉声道。
刘观面若死灰,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掩面痛哭。
本以为一生行事谨慎,做到滴水不漏,谁曾想,陛下对自个所作所为,一清二楚。
当沈炼念出第一条罪状之时,他便知难逃一死,如今还牵连九族。
遥想当年,连中三元时,何等的意气风发,他也是发誓要做为民请命的青天大老爷。
何时被这世俗染缸所污浊,悔不当初!
刘观被锦衣卫架着下了朝堂,朝堂之上气氛顿时凝固到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