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人自言自语?”俏俏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我没有啊……大叔,您是不是没看清楚?刚才确实有一对夫妻在路边和我讲话,那女子还穿了一身鲜红色的裙子……”
“那你就当我眼花吧,赶快走赶快走!”报亭大叔打断了俏俏没说完的话,即不耐烦又害怕地朝俏俏摆摆手说道。
俏俏瘪了瘪嘴,心说这大叔怎么可以这样,大晚上的,就这么忍心轰走一个正直的女青年吗。算了,今晚还有大事呢,俏俏冲大叔吐了吐舌头,转身迈起飞快的小碎步走了。
临走的时候她还朝周围仔细瞧了瞧,确定没有看到刚才和自己交谈的那对夫妻。
已是凌晨的马路上,过往的车辆都没有了,凉爽的风卷着地上的树叶像只调皮的小狗一样来来回回地在俏俏脚边乱窜。
俏俏边走边抓脑袋思考刚才发生的一切。那报亭大叔说只看见自己在路边自言自语,他这么说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报亭大叔的两只眼睛即将发生或者已经发生了某种损伤,导致他只看到了自己,没看到另两个人;另一种可能……俏俏渐渐放慢脚步,另一种可能就是另外两个人根本就不是人,所以大叔根本看不到他们。
他们不是人,那他们是……鬼?
俏俏无奈地一拍脑门儿,她最近还真是和鬼有缘啊。
“张廷正……许良娣……”俏俏小声重复着刚才那对夫妻的名字,他们说只要自己记住他们的名字就是救他们了,虽然俏俏也不明白这是什么道理,但是她还是嘴上心里把那两个名字都重复了几遍,防止自己忘记了。
不过那个男的说不耽误自己去报道是什么意思呢,她今晚是要准备去偷皮皮的尸体,并没想去哪里报道啊。
读到这里读者朋友也许有疑问了,俏俏不是和小姝约好了,两个人明晚一起去旅行社偷皮皮的尸体吗?怎么她今晚自己提前来了?
原因很简单。俏俏不想害了自己的好朋友。皮皮和她说旅行社的达师傅掏了他的肠子,如果等明晚她和小姝一起去,如果,万一,也许点儿背,发生了什么意外,没偷到皮皮的尸体,她们俩反而被掏了怎么办。小姝已经为了她掀了一个指甲给别人,这次俏俏不想让小姝陪自己冒这个险,要是真被掏肠子就掏她一个人的就行了。
不对啊,俏俏皱了皱眉,干嘛想得那么悲观。结局就不能是美好的吗?她就不能成功撬门进去?成功找到皮皮尸体?成功出来?还不被任何人发现?不能吗?
俏俏自己给自己打气,她一定行。祖先们与天斗与地斗都没在怕的,她身上也留着华夏民族的血,所以她才不信那个邪呢。
“我不怕,我一定会成功,争取早上把该办的事情办好,回学校的时候还能给小姝捎份早点呢。”俏俏边开心地对自己说,边站在安静的路上紧紧握住了拳头。
她终于走到了正阳路分叉出去的胡同口上,正阳路旅行社就坐落在这个分叉胡同的尽头,俏俏站在胡同口里面望了望。
胡同里一个路灯都没有,俏俏后悔怎么没带个小手电来。
不管了,她心想。看着面前伸手不见五指的胡同,俏俏伸脖子扭腰,简单地做了几个腿部和胳膊的拉伸动作,之后弯曲单腿半蹲在地上,用手撑住地面,撅起屁股做出了预备跑的姿势。
难以入眠的黑夜,试问有哪个年轻人和本书的主人公一样,把舍己救人和体育锻炼这么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三!二!一!跑!”
俏俏大声喊完,一个箭步冲到了黑洞洞的胡同里。
不知道地下什么东西绊了她一下脚,俏俏张着大嘴摔趴在了地上。
这地真硬啊,俏俏在地上趴了老半天才缓了过来。她起身上下拍了拍身上,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轻手轻脚地往胡同中走去。
为什么不跑了?胡同里太黑,地面坑坑洼洼的,再跑就剩挨摔了。俏俏很聪明,刚摔了一跤就明白了这个深奥的道理。
胡同里黑得什么都看不见,俏俏只能挨着墙边摸索着走。
太黑的缘故,俏俏走着走着,不知道从哪里横出来的石台子一下撞到了俏俏胸脯上,疼得她手都开始抖了起来。
这算是出师不利吗?俏俏问自己。当然不算了!她在心里回答。这一撞也许能让从高一就没长过个子的她,再来个二次发育也说不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