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从他们的眼睛里，看到一丝狐疑，一丝不信，没有半点喜悦。

“夜天古……不对，他们都叫你方圣祖。”

陈南柯缓缓开口：

“能给我们看看幻变虚瞳吗。”

无数圣者的目光一下都变直了，死死盯着方尘。

五老他们这才反应过来。

“你们不信啊？质疑方圣祖？”

司寇彘笑骂道：“还真是一点眼力劲没有，真敢质疑方圣祖？

我跟你们说，他虽然经常撒谎，但他从不吹牛。”

“……”

陈南柯沉吟道：“不是不信，是这件事牵扯甚大，眼见为实。”

下一瞬，方尘身上的气息忽然变了。

他的瞳孔，缓缓散发出一层层红色的血丝。

与此同时，他的服袍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寸寸化作大红色。

“这是虚界狱卒的官袍……”

陈南柯喃喃自语：

“真是幻变虚瞳……”

“南柯姐，真的是幻变虚瞳吗？”

楚飞下意识问了一嘴。

他的眼神，没有离开方尘。

包括李登仙，以及在场那些怪物，和那些沾染了虚界气息的圣者。

虽然沾染层度不同，但无一例外，他们都从方尘身上感觉到一股十分恐怖骇人的气息。

就好像老鼠见了猫。

虽然他们认不得幻变虚瞳，可眼下的情境，也让他们隐约觉得，对方是成了。

“是幻变虚瞳。”

陈南柯深深吸了口气，压下内心之中的滔天巨浪，竟然使得自己语气平静：

“方圣祖，的确是成了，他现在就是能来往人间与虚界的虚界狱卒。”

“虚界狱卒……”

在场圣者在短暂的死寂后，忽然爆发出一阵阵鬼哭狼嚎。

他们面容扭曲，神情亢奋，只能通过嚎叫来宣泄自己此刻的心情。

“方圣祖，带我们出去吧！”

陈南柯面色忽然一变：

“你不是通过圣王殿的路子成的狱卒，圣王殿那边会监察到你的存在！”

现场瞬间变得无比寂静。

楚飞眼中也露出一抹慌乱：

“对对对，我们要尽早离去，若被圣王殿监察到，他们一定会派真正的狱卒过来，到时候我们想走都走不了了！”

李登仙他们的面色也渐渐变得凝重，眼中多了一丝担忧与焦急，恨不得现在就离开。

“走什么走？”

王崇松忽然冷哼一声：

“遇到圣王殿就跑？这就是你们的想法？也难怪你陈南柯会沦落至此，比那风云无道还不如。”

“……”

陈南柯看向王崇松，没有生气，而是狐疑道：

“你什么意思？你见过风云无道了？他在哪里？”

“老九，我和老王的意思是，先收点利息吧。”

谢阿蛮看向方尘：

“不过还是以你为主，你要是觉得现在离去比较安全，那我们也听你的。”

“收利息？”

方尘神色一动：“大师姐，你是说圣王殿那边来的狱卒，修为也不过是……小世圣位？”

谢阿蛮眼中露出一抹笑意：

“是啊，不过他们一定是小世圣位里最强的。”

五老他们面面相觑，随后忍不住笑出声来。

玉仙子也捂住了嘴巴笑了笑，颇为淑女。

陈南柯怔怔的看向他们，心中忽然涌起一种难以置信的念头：

“你们……你们是想……”

她不敢想下去了。

对方简直胆大包天！！！

疯子！一群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