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冲突便要赖到我身上么?要是这般说,竞巧儿这事上,那同安家这位有冲突的多了,岂不是各个都有嫌疑?”
现下里除却贾小娘的徒弟这明眼人能看出色厉内荏的辩驳,以及三位小娘子所说,众人依旧是没有半分实质性的证据,一时间多是心中愤愤。
“这纡管上的线,因为离水太久,未免要干上不少,上机自然能察觉出不同。”
“如今临安城里诸位娘子织罗用的都是水织法,只是各自的配方都有所不同。”六姐儿这会儿倒是沉下心来,不复开始前的紧张,能够理清自己的思路。
“况且,这蚕丝若是查来,其实也不难,只要麻烦诸位将家中的尚未处理过的丝取来些许,比对一番便是。”
“只是如此耽误时间,我想是没有必要的毕竟能和我师父做出相似配方的,在坐应当没有几位。”
安六姐儿的言外之意很清楚,这蚕丝上面有什么药,只要是拿到郎中那里去,自然能闻得出,到时候贾小娘也不用狡辩什么。
“此番这竞巧儿当属李大娘子和贾小娘两位的徒儿胜出”
主理的娘子知道便是有了证据,也不过是叫买卖的人们唾弃贾小娘,甚至连报官都够不上,更怕要叫后者狗急跳墙,再做什么害人之事,几番商讨之后,决定将二人并做巧儿。
“至于这纡管的事,也是我们看管不周,晚些时候设宴赔罪。”
即便律法难约束,人心自有公道言。哪怕法理难惩,贾小娘的坏名声也算是就此传开,还有几人愿与之为伍,其生意又将如何一落千丈,皆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