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的途中,君庭笙一直在回忆方才跟宋佰川的谈话,对方拒绝让他插手,很明显是还没有信任他。
好在一早就知道他生性谨慎多疑,被他拒绝也实属正常,这么一想,君庭笙心里反而不介意他拒绝自己。
明日带灵儿出去玩吧,小丫头今日哭成那样,就当是带她散心了。
深夜,宋佰川的门忽然被敲响,开门一看,竟然是自己的心腹。
“何事?”
“侯爷,大公子回来了。”
宋佰川闻言浑身一震,只见心腹侧身避开,一人被扶到他面前。
定睛一看,果然是他的儿子宋连泽,只是此时宋连泽却是满身的血迹。
“快把人扶进去,再去把秦时找来,动作要快。”
就在心腹离开之际,宋佰川又喊住了他,“此事不可对外声张,明日派人守在别苑外,别让人靠近。”
“是,侯爷。”
这边,宋宝灵在睡梦中忽然感到一阵不安,睁开眼睛后就再也没了睡意。
她看着摇曳的烛火,感觉院子里多了一道气息,这道气息以前从未出现过,但是她却一点也不难受。
莫非有人来了?
宋宝灵穿上披风从房里出来,此时夜深人静,整个别苑都静悄悄的,但她还是听到旁边的厢房有人在说话。
“那是……爹爹的房间?”
看到宋佰川屋里还亮着灯,宋宝灵想也不想的径直走过去,刚好此时屋门半开着,于是她便走了进去。
床榻上躺着一个人,那人浑身都是血,而宋佰川站在旁边有些焦急。
宋宝灵就这么呆呆的看着,不仅丝毫没有惧怕,反而还有点难过。
“秦时,无论如何,你一定要保住泽儿。”
“侯爷放心,大公子身上伤口虽多,但都未伤及要害,暂时不会有性命之忧的。”
秦时说话间一直在处理伤口,他随宋佰川出征多年,什么样的伤势都见过,他说宋连泽没事就一定会没事。
宋连泽疼得满头大汗,可硬是没有吭一声,他转头看向宋佰川,却意外先看到旁边站着一个小女孩。
“爹,她是……”
宋佰川闻言转过身,看到宋宝灵后顿时一惊,连忙上前拉过她:“灵儿,你怎么会在这儿?你是何时来的?”
宋宝灵摇了摇头,小手指向床榻上的宋连泽:“爹爹,这位大哥哥是谁?”
“这……”
宋佰川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好哄骗道:“灵儿乖,你先回房睡觉,明日爹去找你。”
“不过你得答应爹,今夜的事绝对不能和任何人说,好不好?”
这时,秦时处理好伤势拿着药准备让人抓药,途经两人身旁时,手里的药方不慎掉落。
宋宝灵看了一眼,在他离开时抓住了他的衣裳,“伯伯,这上面的药……错了。”
秦时一愣,看着她稚嫩的小脸,又看了看自己写的药方,真的发现有一味药被他写错了。
“小姐,你怎知这药方写错了?”
宋宝灵看着他们说不出所以然来,最后只好撒谎:“我不知道,只是感觉错了。”
说完后,她仿佛做错事般垂下了头,实则内心紧张得不行,生怕他们会深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