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启遂扯出一个嘲弄的笑容：“你再这样下去，当心哪天死了也没人知道。”

熟悉且冰冷的声音，让姜万浑身一激灵，瞬间酒醒了几分，睁大眼睛看清眼前的人。

居然是姜启遂？他这么说，难道还真敢杀自己不成？

“我用不着你操心，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要不是你给她撑腰，田柿柿还能爬到我头上？”

姜万是不信的，但还是有些心慌，手足无措的想爬起来，慌乱之中又摔了个狗啃泥。

姜启遂伸手扶他，吓得他躲避不及，整个人连滚几个圈，狼狈的不行。

“但你的确不该几次三番对一个女人下手了她是好是坏，没碍着你吃喝玩乐。”

姜万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骂道：“要不是李姗平那个小娘们儿找我说好话，我乐意瞧那个丑女人一眼？不是谁都跟你一样眼光独特！”

左一个臭婆娘，右一个丑女人，姜启遂心里有点不痛快，但他还是迅速发现了话里的重点。

“你说什么？”

姜万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扭头就要跑，可是没三两下，结果照样落到他手里。

“没，没什么，我说胡话啊。”

这解释并不能让姜启遂满意，抓着他的胳膊，反手一拧，疼得姜万嗷嗷惨叫。

“疼疼疼，你下手轻点儿……”

姜启遂脑子里整理一下事情来龙去脉，很快就猜出了事情大概，质问道：“是李姗平指使你，还是你们俩勾结陷害田柿柿？”

姜万那张脸惨白惨白的，说一句话都要喘两下，“是，是她指使我！”

本以为这样能让他放过自己，可谁知下一刻，姜启遂一用力，咯吱一声，胳膊直接脱臼。

姜万疼得爬不起来，两只眼睛死死瞪着姜启遂，后者眼神无惧的凝视，清朗如玉的启唇。

“刚刚是想扶你，但你自己站不稳，以后还是别喝这么多酒，以免误事。”

姜启遂转身一走，姜万立即破口大骂。

“你个王八犊子！你就是故意的，我要打死你，你是畜生……”

回到宿舍将近十点，他开门进去，看到田柿柿趴着睡着了，床上还是整洁干净的。

一盏昏黄的煤油灯，映出她肥乎的脸蛋，虽然胖，但是很白。

他用手指轻轻戳了一下，还是很软的那种，就是没什么温度。

田柿柿因为他这个动作醒了，迷迷糊糊看到他，还以为是做梦。

“你，你回来了？”

姜启遂又拍了拍她，“对，你别在这里睡，去床上休息。”

“不行，太困了。”田柿柿换了一个姿势，继续趴着睡。

他只好拿了一件宽大的毯子给她披着，她下意识拢紧……不对，这好像不是梦！

睁眼看到他真的在，田柿柿高兴的蹦起来，起身往他身上扑。

“你真的回来了！我把你等回来啦！”

姜启遂接住她，安抚道：“你睡吧。”

“那你还要出去吗？”她问完，见他摇头。

田柿柿其实好奇，但又怕自己问了，他会不高兴，扭扭捏捏一会儿被他看出来了，只能说实话。

“你能不能告诉我，今天晚上处理了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