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砍到韩信的脖颈,仿佛陷入一堵空气状的沼泽,卡在一半不动了,恶汉无论使出多少力气,都如同泥牛入海,没有任何作用。
“尔母婢也!”刘交从水中窜出,“这就是李奶奶的河伯!”
“让乃公一顿好找!”
刘交把一只半丈多长的老鳖丢在岸上,众人循着声音望去,只见到一身材高大,年纪不过二十的青年站在岸边撇去肩上的水草,不是亲眼所见,谁也想不到如此粗鄙的话语会来自这个俊秀青年。
往青年边上一看,一只庞然大物趴在大河边的泥地上,深黑色的大鳖好似黑玉做的圆桌,身形远超过一个正常的成年人,超出了村民的认知。
不知是谁带头,口称河伯大人,跪下磕起头来,其他村民也跟着磕头,乌泱泱的一片,磕头的声音此起彼伏。
有些小孩没懂为什么,就被父母按着磕了头,撞到了石子,头都给磕破了。
带头的巫祝认出了这个年轻人正是当日漂母家的刘交,眼神闪烁,想要逃跑,边磕头边往边上挪。
“哼,想逃!”刘交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摘下桃木发簪,抬手飞掷出去,变作一堵高墙拦住了三人的去路。
“起来,别跪了,一只老王八跪啥跪!”刘交从小跟着三哥混,粗鄙之语是信手拈来,不过山里没人,他也没法大展身手,如今总算能骂了,心中暗道一声“爽”!
“老子说起来,别跪了!”见到没人理他,仍旧不停的磕头,刘交不得不施了扩音之术,给自己的声音附加了法力。
“谁再跪我砍谁!”
“李奶奶的,敬酒不吃吃罚酒!”
刘交开口威胁,村民才不情不愿的起来。
现在县令一方好像不行了,村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别人怎么做就跟着做,况且刘交的手段比神仙还神仙,谁都怕惹怒了这个言语“豪放”的男人。
“仲弟?”衷的眼睛哭了半天,不是很看得清物,模模糊糊觉着这个身影和今天一大早就不见的刘交有些相似,听到声音后算是确定了,动了动身子发现没人抓着自己了,迈着瘸腿朝小月儿跑去。
但是太久没动了,衷一下摔在地上,不过像是摔在棉花堆上一样,没有在脸上又添一道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