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迟瑾来了兴趣,“那雇你一次需要多少?”
“这得看任务的难易程度,”唐兮细细擦拭着手中的匕首,漫不经心道:“像我这个等级,绝不是等闲之辈可以请得起的。”
简迟瑾抿唇,静静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没有说话。
贤昌伯爵府很快就到了,唐兮跳下马车,目送简迟瑾离开,又拐进另一条幽深的小巷。
“你可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死在太师府了呢。”
扭着腰从暗处走出来的中年妇女捏着嗓子阴阳怪气,赫然是醉花楼的老鸨子。
“呵,”唐兮懒懒的撩起眼皮,锋利匕首在指尖灵活旋转,一瞬间从妇人耳边射出,斩断她耳边一捋长发,“张玉娘,你要是不会说话,这张嘴我替你撕了它。”
“唐兮,你……你!!”
“你的指头也不想要了?”唐兮反问,眼里是恶劣的笑。
张玉娘忙抱住自己的手指,胸口剧烈的起伏,气不过,将一只药瓶扔在唐兮脚下,大红唇嚣张的道:“你狂有什么用,还不得靠着阁里分配的药苟延残喘?”
唐兮看了一眼脚下沾了灰尘的瓷瓶,弯腰捡起,自然又落得一阵嘲讽奚落。
唐兮冷笑一声,取出小指粗,一节指关节长的信筒,盯着眼前还在一张一合的血盆大口,她甩手将信筒拍了进去。
张玉娘一惊,忙要吐出来,唐兮上前捂住她的嘴和鼻子,粗暴的摇晃,让她吞下去,接着又给她塞了一颗乌黑的药丸。
张玉娘盯着她残忍的犹如恶鬼的笑,心中一阵惧怕,扣着嗓子眼想把东西吐出来,却怎么也没有要呕吐的感觉。
“你给我吃了什么?”
“让你吐不出来的药。”唐兮笑着眨眨眼,“我不能杀你,不代表别人不能杀你。你说,他们要是知道信被你吞了,会不会念在你上过阁主的床,就放过你,等着信筒自然从下边出来?”
顿了顿,唐兮自我否认,“我看不会,他们要是超了时间办不成事,可是会受罚的,依我看,他们最可能干的就是……把你开膛破肚,你信吗?”
张玉娘不可置信的看着她,阁里传言不假,十四号就是个疯子,雁门门主都不愿得罪的人,被她不知死活的一再欺压。
“对不起,我错了,救救我,唐兮,救救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她跪下来拽住唐兮的衣摆。
唐兮一脚踢开她,声音轻柔的像缓缓飘落的羽毛,挠在听者的心尖上,“你别求我啊,你得求一会儿和你接头的人,哦,我好像已经听到脚步声了,他们好像要来了。”
“不要,唐兮,我错了……”
唐兮转身走了几步,又悠哉的回过头,冲绝望跪在地上的张玉娘挥了挥手,“永别喽,可怜的炉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