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铃响起。
孙翩翩立马松口气。
一一太用功了。
这堂课是中国法制史,一一竟然对照司法考试法制史这部分的辅导书听老师讲课。边听边记,一直就没给她机会唠唠之前的事儿。
“娟子没等咱们,看来是准备和其他人去B区食堂吃饭,不想和我们去老地方了,她生气啦。”
贝伊低头收拾书包:“嗯。”
孙翩翩看眼贝伊的脸色,想说什么,张张嘴又憋了回去。
直到买完饭找桌坐下,孙翩翩才开口道:
“说吧,你和娟子到底怎么啦,别和我说没什么。
你就不是做事那么绝的人。
你啊,从前别说三十五块钱,就算是三百五三千五,你宁可闷声啃馒头,也会先顾及朝对方要钱,会不会影响娟子和男朋友的感情,你就是那种爱替别人考虑的人。
要不然你以为你一天哈哈的,笑的立事牙我都能瞧见,我为什么会评价你乖巧温柔啊。”
真的,放假回家老妈问过新朋友性格,她回答温柔,可恨自己不是男儿身。
话说到这份儿上,贝伊放下筷子,打算和翩翩认真谈谈于卉娟。
“翩翩,我已经对她有了偏见,再也回不去了。”
孙翩翩疑惑,“为什么,从哪个方面突然来的偏见。”
贝伊点点头道:
“是挺突然的,但也不是无迹可寻。
我不知道是我先对她有了偏见后,才会那么去想,还是事实本身就是如此。
总之,我回忆过从前的一些事情,得出的结论是,她好像每次给我介绍对象,都是为巩固她和她男朋友的关系。”
贝伊喝口豆浆,继续说道:
“就像今天,她也有说,希望我和她男朋友的朋友谈恋爱,这样以后呢,我们能作伴。
翩翩,你是知道的,我们明明有聊过喜欢哪种男生,聊到宿舍熄灯,还不止一次,她在明知道我喜欢哪种男孩子的情况下,介绍的却从来不是那种类型的。
而是很凑巧的,每次介绍的,全是她男朋友圈里比较有话语权的人。比如那男生经常请大家吃饭出去玩之类的,似乎她男朋友也要捧着对方。她都是给我介绍那种。”
孙翩翩听到这,叹了口气:“继续说,别停。”
贝伊歪头想了想:“其实继续也没什么可说的了,我们是学法的,要讲证据,这只是我的个人感受。我本来不想和你讲,怕影响你和于卉娟之间的感情。”
没想到,翩翩听完,忽然将筷子重重一拍道:“你快拉倒吧,我俩能有什么感情。你失忆啦?大一头回见面,人家娟子打见面就对你热情似火,你却总是去哪里爱拽着我。她没办法了,才和我也顺便交朋友。明白这人物关系没?我自始至终就是你的搭头。”
贝伊忍不住笑:“哪有那么夸张。”
“就是这么夸张。所以你和我讲怀疑的那些点,我是真的没法感同身受,这是实话。因为于卉娟同学,压根儿就没给莪介绍过那种对象。不过,她从没给我介绍过,倒是也能顺着你的观点成为佐证。啊,合着漂亮朋友才对她有用,是我不配啦,是我高攀啦,你说我咋那么傻。”
吐槽到这,别看孙翩翩说得狠,其实一点儿也没替自己难过,毕竟从没被朋友利用过,有什么的?
倒是有些替贝伊难过。
因为她比谁都了解,贝伊从前是掏心掏肺的和于卉娟相处。
像是娟子每次分手,在她看来,娟子及其前男友都没咋地,倒是给贝伊喝的哇哇吐。
贝伊要听娟子讲和前男友相处的点点滴滴,听娟子大骂前男友有多么没良心,贝伊又是三瓶倒的酒量,弄得每次娟子分手,结果都是贝伊像霜打的小花掉了花瓣回宿舍。
有的前男友一次还分不干净。
比方说贝伊这面还没有醒酒,娟子那面又和对方和好了,得,会反复和好,反复分手,所以算一下,贝伊被喝倒过多少回。
包括打牌也是。导员是怎么知道贝伊会玩麻将的?那不就是贝伊替于卉娟顶包。
去年寒假,娟子回家的火车票时间比较靠后,贝伊就傻呵呵也晚回家两天陪着。
然后娟子又是闲不住的性子,非要凑人打牌。打电话叫来两個同样没回家的男生,趁楼下阿姨管的不严就偷摸到女寝支桌玩,结果不知被同楼哪个女生举报,宿管老师就热气腾腾杀上门,张嘴就问是谁的麻将要给通报批评。
而娟子以前因为在校游泳馆打情敌被通报过,不能再雪上加霜,那样搞不好连着两次会被记过,贝伊就站出来说:是我的,男生也是我叫来的,老师,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