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好招来朝云山除她之外仅有的三人,告诉他们:
“我如今还有学业未完,不过不必担心,我必定每晚都来检查你们的功课。”
“还有检查啊~”小对王刚抱怨了一句,就被王老头拍了后脑勺一巴掌,“老祖说话时不可插嘴!”
小王瘪瘪嘴嘴,小声嘀咕,“您这么大年纪了,叫一个小姑娘老祖,您也好意思?”
“小王,别说了。”慕牟劝阻道。
“看来朝云山的规矩你是分毫不知。”
容妤不知从哪里找来一叠厚厚的书,拍在桌子上,说:
“学堂的先生曾教导我,好记性不如烂笔头,这些,你给我抄三遍。”
“这么多?!”小王不服,“我不抄。”
他站起来,指着容妤对王老头说:
“师傅,我看她就是个骗子!她不过是跟容老祖长得有几分像而已!您可别上当啊!”
“哎呀……”
王老头恨铁不成刚地拍了拍大腿,他叹息说:
“老祖啊,家宝教子无方啊……”
“家宝不必过于自责。”
容妤顶着一张小脸,一本正经地安慰比她大好多岁的白胡子老头。
“有道是,人靠自修,树靠人修,树不剪不成材,人不自律不成器。”
容妤站起来,走到小王前面,说:
“这样吧,若你能在我手下过三招,我以后便不再管教你。”
“好!”
小王站起来,气势昂扬地往外走。
两人面对面站在院子里,容妤背着手,一脸淡定。
小王扭了扭脖子,热了热身,说:
“输了你可别哭啊!”
说完,小王吼了一声冲了上去。
见容妤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小王暗笑一声,以为她是害怕了。
可忽然,小王发现自己怎么跑都不能再靠近她一步,好像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定在了原地。
容妤缓步走到他前面,缓缓抬手,指尖横在他眉心上轻轻一点,顿时狂风骤起,从他身侧飒飒而过。
小王顿时感觉寒意席卷全身,两侧头发顺风而落。
他吸溜一下鼻涕,抬手摸了摸头,两边的头发都没了,只剩中间一道鸡冠头。
“啊——我的发型——”
惨叫声传遍整个山头,惊得林间的喜鹊扑扇着翅膀离开。
容妤指了指扫帚,说:
“记得打扫干净。”
说完,她从袖里拿出几本功法递给王老头,“你是他们的师傅,教导他们功夫的事还是交由你来做。”
容妤朝慕牟摆摆手,示意他过来。
“老祖。”慕牟恭敬道,“您有什么吩咐?”
容妤问,“你们平时的收入来源是什么?”
慕牟指了指木屋后,说,“山后有几亩田,种着土豆和花生,朝云山这几年都是靠这个过活……收成不好的时候,我跟小王会下山去打工。”
这么惨淡吗……
容妤拿出一张卡递给慕牟,她问:
“你有没有动过先辈的遗物?”
“当然没有。”慕牟严肃起来,“弟子就算是再落魄,也不能动先辈留下的东西。”
“我信你。”
容妤看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小王,朝他勾了勾手。
“过来。”
小王吞了吞口水,挪着小碎步走过去,小声问:
“老祖有何吩咐?”
容妤盯着他看了半晌,看得小王浑身发毛。
许久后,容妤才开口问:
“你有没有偷偷进去过祖宗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