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嫌恶地看了她一眼,可师兄是绝对不会这样看她。
容妤失落地垂下眼帘,不过又是一个跟他很像的人罢了。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容妤冷静的声音让沈淮一愣,他看着作揖行礼的容妤,说:
“不用谢我,又不是我想救你。”
“不知公子可清楚将我卖到拍卖会的人是谁?”容妤问。
沈淮勾起唇,好奇地望着她。
“怎么?你想去报仇?”
容妤不否认,“不过是想以其人之身还至其人之道罢了。”
沈淮嘲笑道,“好吧,我给你就是了,但你可别再被人卖了,省的我再去救你一次。”
“自然不会。”
容妤接过地址,便抽身走了。
沈淮嗤笑一声,摇摇头跟了上去。
“唐昼白,你可欠我两个人情。”
……
拿了钱的金发男去酒吧开了几瓶最贵的酒,回到家时身上醉醺醺的,直到他看见坐在沙发上的容妤。
金发男瞬间清醒,忽然,身后的门被风刮后锁了起来,吓了他一跳。
再回头看去,前面的容妤已经不见了踪影。
忽然,一根木棒敲了下来,让他眼冒金星。
容妤一脚踹倒他,抡起拳头把他揍了个鼻青脸肿。
“别!别打了!”
金发男只能抱头蜷着身子发颤,直到容妤停手,他才敢睁开眼悄咪咪地望去。
容妤拖过一个木箱,二话不说把他装了进去,不顾金发男的敲打,合上了盖子把他锁了起来,丢到楼下的垃圾桶里。
楼下的沈淮险些被弹出来的垃圾扑了一身,他弹了弹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仰头看着一个大洞的玻璃窗,喃喃:
“看走眼了?难道是感动到哭?”
但想到容妤的神情,又觉得不对。
“她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沈淮咂咂嘴,“那唐昼白岂不是要发疯?”
容妤在金发男的屋里找到了自己的玉佩,她小心收进怀里,不敢再弄丢。
她走出门,看这个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还是决定回去找沈淮。
——
游轮地下拍卖场,华丽的水晶灯砸到地上,溅起的玻璃碎渣轻松划破皮肤。
无数藤蔓挥舞着,疯狂破坏拍卖场。
唐昼白踩着藤蔓站在半空,他冷笑着对下面的人说:
“敢卖我的阿妤?真是胆大包天!”
拍卖场里惨叫连连,唐昼白做完一切,便踩着轻慢的步子去找沈淮了。
——
容妤回到沈淮这里,他依旧坐在沙发上,好像她离去后一动都没动过。
“回来了。”
沈淮不经意的一句话,便勾起了容妤深埋已久的记忆。
以前她从山外捉妖回来,师兄酒会摸着她的脑袋,说一句“你回来了”。
容妤拱手,“还未请问恩人姓名。”
“都说了,不是我想救你的,别叫我恩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沈淮打开手机给唐昼白发了条消息:
再不来,把她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