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五点九分,再有一点点就及格了是吧?!”
跟着一拍案:“叫本官来看,最多三分!你们每天在这里晕晕乎乎,糊弄谁呢?若是考核那日还是如此,那糊弄的可是自己了!再来!”
再来,那就再来。
这回,她拈着一根细竹棍亲自下场,觉得谁动作不规范,就专往人麻筋儿上敲。
这人阴的很。
被她敲过两次肘窝窝,那种酸麻胀痛已叫我眼生薄雾,脚下不稳了。
结果她假意转上两圈,转过身还是专盯着我。
我咬牙坚持,脸颊涨红。
她又眉毛一挑:“表情!每个都给我注意表情!哭丧着脸是做什么,将来不怕主子们嫌晦气!”
我勉强微笑,她捧腹直乐:“大家快瞧瞧,徐嫣乔笑得比哭还难看。”
姐姐已经被她的骚操作给折腾恼了,一瞪眼杀来虎目威光。
颜风仪感受到了杀气,一转脸与姐姐对抗。很快讽谑上脸,抬了抬上司架子,阴阳怪调的来了一句:“今日课后,徐尔容与徐嫣乔留下!”
然后哼笑一声提着棍子,穿梭到别人身旁去了。
……
留堂。
除了跟着李学士吃小灶,这还是头一回留堂。
眼见散学铃声敲响,同窗们各个走了。
我警铃震震,感觉不妙。
姐姐扯了把我的袖子,“不怕,大不了跟她干一仗。闹大了就算咱俩要受罚,她的果子也不会有多甜。”
我朝姐姐点点头,“也是,从教习到书博士,各位大人都心中有数着呢。”
颜风仪歪着眼睛等人走完,学舍大院安静了下来。
便带着她的左右,步步威逼的逼近过来,直把我俩逼到了课室最后。
没有其余人在,她便也不装了。
膀子一抱,目光自上而下压过来:
“本官前番之事,怎么总觉得和你俩脱不了干系呢?”
我尽量保持着礼貌:“颜风仪此话怎讲?学生怎么完全听不懂呢。”
她吭哧一乐,与左右笑上一番,再把牙齿一龇:
“别装了!”
“今日你俩坦白承认,本官还能轻罚,若是抵赖到底,那你们可要试试诸样刑具了。”
姐姐扑哧一声,很是不屑,搂住我与她对峙道:“颜风仪好大的口气!您无缘无故刑罚学生,如何为人师表!”
她一伸手,捏住姐姐下巴,我下意识去阻,又被左右推开。
“无缘无故?何为无缘无故?”
“证据呢?没有证据,就是无缘无故!”
“本官的感觉就是证据。”
“哟,那您可是把自己摆到宫规律法之上了,不知道这样的罪责颜风仪能不能担当得起。”
“哈哈哈!小小宫女与本官谈论宫规律法!你可知道,奚官局每日会收上多少具无端而死的尸体?”
“……”
这一句真是必杀,全然用身份压制,还有什么道理可讲。
我找了找猫爪出刃的感觉,预感到今日难免有一场混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