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潼说罢,一揽张旭肩头:“旭倌,听兄弟一言,凭你的身手,只要参加,比我只强不弱,到时咱们兄弟俩一块混军途,风顺了,咱俩寻摸个将校都尉干干,若是不顺,咱们脚底抹油,投机使钱还乡就是!”
“说的轻巧!”张旭肩头发力,挣开马潼。
“你老子是乡绅,良田几十倾,财力尚有,我爹不过是马倌,哪有闲钱使路子?净说些甘甜不垫饥的话!”
听出张旭心里的不快,马潼耸耸肩。
“旭倌,别老拿自家说事,要我说那都是屁,随风飘,老子们的路,咱又不走,这次武技令对咱们这些人而言,当真是个机会,你若是钱银不凑手,缺甲少刃,百两之内,你一句话,我自己就给你解决了,不为别的,就为你是咱交心兄弟,比起那些见风使舵的精细鬼,我当真乐意和你有福一起享,有路一起走!”
马潼说的掏心掏肺,张旭心暖不已,可老子张海贵的话仍旧在耳边飘荡,好一会儿,张旭笑声。
“伯约,不说我的事,你既然参加,就力争第一,到时你当将军了,我还给你当马倌赶车!”
“狗屁!”马潼笑骂一句:“你要是能给我当马倌,我这马姓倒过来念!”
“哈哈哈…那我看你当真要倒过来了!”
校场,骑射场。
当周玄玉三箭连出,飞骑射中三靶红心后,呼喝声如海潮般接连起伏,此只把看台上的周老爷子给喜到心头。
“好…好…好…不亏是老夫教出来的…”
听得老太爷的悦声,李长发拱手。
“周老太爷,以玄玉的实力,绝对能立濡河县武技令选拔前列,下官在此恭贺了!”
“哈哈哈…”周老爷子笑声不断:“借你吉言,借你吉言喽!”
当周玄玉在此轮骑射夺冠后,便匆匆下场,向看台奔来,而周老太爷早已立身等候。
“爷爷,孙儿不负您望,已得骑射选拔今日之冠!”
周玄玉奔至台阶前躬身跪地叩拜,细眼看去,这周玄玉当真一身英武儿郎气,其年不过二九青岁,人长七尺有五,单臂二百斤之力,且他相貌英俊,只把儒将之风释放的淋漓尽致,除此之外,整个周府唯有周玄玉志从高远,深得老爷子之遗心,故而老爷子拜名家赐字定安。
当然这其中还有些许渊源,想这周老爷子青从军途,膝下两子,长子周地平,周玄玉之父,但周地平一心从商,悖逆老爷子,无可教养,次子周地康,天生体弱多病,根本就不是从武的料,可以说,周老爷子前些年过得心憋气堵,直到周玄玉降世成长,彰显武风,老爷子才算缓过一口气,不然他此刻已经身入墓冢,不管周家琐碎丝毫了!
周玄玉上前搀扶老太爷,回身坐下时,周玄玉左右一看,发现爹爹未来,便道:“爷爷,我爹呢?他不是说要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