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沅沅这边平静下来了,所有人都不知道风娘悄悄来过,而盛楚楚那儿的战争又开始了。
盛月儿深信一个道理,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所以她特地来找盛楚楚问问盛沅沅的情况,顺便还能看望她。
她想法是不错,但盛楚楚身体正虚弱着,又是大半夜絮絮叨叨的跟盛月儿聊了许久,自己差点累断半条命。
“妹妹,你一定要小心着。”盛楚楚紧紧抓着盛月儿的手,“那个贱人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就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能文能武,嘴皮子又很利索,肚子里更是不知藏了多少斤坏水,我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说到伤心处,盛楚楚实在忍不住了,潸然泪下。
盛月儿心疼的不行,“二姐,难道你就没想过对付她吗?她从前那样痴傻,根本不配做盛家的嫡长女!”
“妹妹你不在这,这半个月我可真是一言难尽啊!”
盛楚楚哭的那叫个伤心,“我怎么对付她,她能放过我,我就已经谢天谢地了,这些日子我一直躲着她,可她总还记着小时候咱们一起欺负她的事情,紧抓着不放。”
“妹妹,我心里苦啊!”
“岂有此理!”盛月儿重重拍桌,“就算她是长姐,也不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见盛楚楚还哭着,盛月儿赶忙帮她抹泪,“二姐放心,以后合你我二人之力收拾她一个,简直绰绰有余,根本不用费事儿,你所遭受的苦难都过去了。”
俩姐妹惺惺相惜,盛月儿更是抱着盛楚楚贴心安慰。
而在门外,柳云烟刚好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满意的点头。
不错,真的很不错。
知道盛月儿今天回来,柳云烟特地跟盛楚楚说了很多话,教她如何诉苦。
不愧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学的还不错。
盛月儿一直待到半夜才离开,盛沅沅早就已经呼呼大睡了。
次日天才刚亮,盛沅沅坐着马车直奔太子府。
把事情一说,薛湛珩久久不言。
“我觉得这的确是个很不错的机会。”
盛沅沅真诚的看着他,“天月教是什么地方,你我若是擅闯必然会被发现,到时候迎接咱们的自然是千难万难。”
“但风娘不一样,她本就是天月教内部的人,由她带路,咱们也能安心许多。”
“你确定风娘真的会带你进去吗?”薛湛珩问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盛沅沅一愣,随后不太确定的点点头。
“再怎么说,我也掐着她的命门呢,她应该不至于害我吧。”
“那可说不准。”薛湛珩朝椅子上一躺,神色慵懒,语气却很认真。
“天月教能屹立百年之久,你以为只是凭着歪门邪功吗?你又如何知道确定这不是一个陷阱?”
“沅沅,你可别太自信了。”
“可我真的觉得机会难得。”盛沅沅犹豫许久,还是不肯放弃。
她垂头丧气的坐下,长长叹息,“我是担心人皮蛊,都那么久了,它一点自保能力都没有,很可能已经死了,一想到这我心里就很疼,也很愧疚。”
人皮蛊的命当然重要,可沈启铭的爷爷不也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