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好。”那太医又思索了好一会才松手。
“这位小兄弟脉搏很乱,时起时伏。恕老臣无能,我实在查不出什么。”
“让我来。”盛沅沅一撸袖子,毫不避讳的走过去把脉。
薛湛珩想阻止,但眉眼只是动了动,便不再说什么了。
太医指望不上,盛沅沅会医术,除了这个法子还能如何?
盛沅沅一上手,就知道太医为何这样说了。
方才在万花楼里情况紧急,盛沅沅只粗粗的诊断了一下,知道他体内有春药,除此之外也顾不上再检查什么。
可现在沉下心来仔细一查,盛沅沅的脸色绷不住了。
沈启铭居然中了毒,而这毒十分霸道,以她的水平只能控制,没法根除。
好好的人怎么会中毒呢?还有那个欺辱他的男人到底是谁?
盛沅沅心中有太多的谜团了,思索良久,她撤了手。
“沈公子体内有毒。”盛沅沅说出结果,“很遗憾,我解不了,但我有法子帮他控制一下。”
盛沅沅说着走到桌前,拿过纸笔开了个药方,交给一个丫鬟出去煎药。
太医已经走了,盛沅沅盯着沈启铭敲了许久,迷茫的抓抓头发。
“我想去找万花楼的老板问问。”盛沅沅用一副商量的口吻询问薛湛珩。
“既然沈启铭出现在那,那万花楼的老板应该知道他的身份。若真是这样,说不定能顺藤摸瓜找出那个给他下毒的人。”
薛湛珩突然冷哼,“你对他倒关心的很。”
这话听起来有股吃醋的意味,盛沅沅无奈摊手。
“算上今晚,我一共跟他碰了三次面,怎么说也算朋友吧?朋友有难,我还能见死不救不成?”
“本宫不是这个意思。”薛湛珩怎么看沈启铭怎么不爽。
尤其是他的手,那是盛沅沅刚刚摸过的地方。
他越想越气,拿过一块白布蘸了水在盛沅沅手上擦来擦去,直到指尖泛红才罢休。
“沈启铭不是万花楼的人。”
“你怎么知道?”盛沅沅很惊讶,“你是不是经常去万花楼,以前没见过他,所以才这么断定?”
薛湛珩满头黑线,忍不住强调,“本宫是太子。”
“太子也能逛青楼啊!”盛沅沅回答的理所当然。
这里虽说是古代,但远没有那么封建。
管你是皇亲国戚还是平头百姓,只要有钱只要想消遣,谁都可以到青楼里玩一玩。
当然了,不能太过火,万一真闹出什么大事来,皇帝一样不留情面。
薛湛珩转头看向床边,“本宫虽没去过万花楼,但也略知一二。”
“万花楼的小倌多数都是自愿卖身,有偶尔不服之人也会先打服为止。在不服之前,不会让他们接客的。”
“你还说自己没去过青楼?”盛沅沅嫌弃的皱眉,“一说到青楼你就滔滔不绝,还知道的那么清楚,要说你没去过,我第一个不相信。”
果然,天底下的男人都一个样,没一个是好东西!
薛湛珩也不与她争辩,继续说正事。
“他应该是伎人。”
“伎人?”盛沅沅眉头皱得更深了些,“那是什么?”
这个词她还是第一次听到呢!难道是达官贵人养在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