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头好疼啊。”谨月按照太阳穴,装模作样地呻吟着。
“哪里痛?这儿吗?”苏老二果然着急起来,他低着头,关切地问道。
“这里,这里。”谨月胡乱指了指太阳穴、额头等,“我休息下就好了,你去看看慎儿吧,可别让她闯祸。”
苏老二再三确认谨月真的不需要请大夫后,帮谨月按摩了下太阳穴,就出去了。
谨月长吁了一口气,瞬间感觉轻松了很多。
只是,这往后漫长的岁月啊。
“这是哪个天杀的害我?”就在谨月睡得迷迷糊糊时,一个充满怒气的公鸭嗓在院子里吼了起来。
谨月知道,是张氏回来了,而且也隐隐约约猜到她为什么骂人。
本来不太想理,可张氏还在怒吼着,声音大得似乎要掀翻屋顶。
谨月想了下,还是出来见见吧。
她爬起来,理了理前额的头发,扯了扯衣角,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嫂子,你回来了?”
这“嫂子”,她可是憋足了劲,才勉强喊出来的。
张氏看到谨月也是一愣,不是说病得快死了吗?
这前两天苏老大还去村头的周木匠家催,说大夫看过了,人已经不行了,让加把劲,赶快把棺材做好。
但看现在这白里透红的气色,哪像个生病的人?
“他,他二婶,你醒了啊?你看我这都给气糊涂了,都没看到你出来。你身体好点没有,刚醒过来可要多休息。密儿,快,叫二婶。”
张氏拿手中的空篮子戳了戳和她一起去集市的苏密。
苏密一脸敌意,极不情愿地喊了声“二婶”。
看着张氏假惺惺的样子,谨月就犯恶心。
这张氏表面功夫一流,肚子里坏水一堆,但此时作为苏家的一分子,谨月懂得面子上的事还是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