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之闻言,烦躁地捏了捏眉心,“继续盯着驿馆那边的动向,有什么新的线索随时报告给朕。”
“是。”黎琮川躬身领命。
黎琮川一走,谢砚之不由得捏紧了拳头。
距离上京城的连环杀人案已经过去大半个月,但至今仍然毫无头绪,如今城中百姓人心惶惶,越拖下去,恐怕就越难善了。
谢砚之闭上双眼,靠在椅背上,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启禀陛下。”一旁传来内侍的通传声,“太后娘娘求见。”
母后怎么突然来了?
谢砚之睁开双眼,“宣。”
太后穿戴整齐地迈步而入,恭敬行礼:“参见陛下。”
“母后免礼。”谢砚之扶起她,“不知母后来找儿臣有何要事?”
“哀家听说,陛下这段日子一直没歇息好,心疼得厉害。”太后温柔劝慰,“陛下乃千金之躯,不宜劳神,哀家已经准备了汤给陛下补补身子。”
“有劳母后费心了。”谢砚之淡淡一笑,“您还是直接说找朕何事吧。”
太后叹了口气,似乎有些犹豫。
见状,谢砚之不由挑眉:“母后?”
“唉。”太后缓缓开口,“陛下近日朝政繁忙,除了临国使团的事,就是前些日子的凶案,哀家想同陛下举荐一个人,为陛下分忧。”
“母后,您知道的,自古以来的规矩,后宫不得干政。”谢砚之拧眉提醒。
太后摇头轻笑:“哀家自然懂得这个理,只是……”
谢砚之沉默地看着她,没有插嘴。
“陛下就当这是哀家的请求吧。”太后诚恳地说,“哀家也并非徇私舞弊,只是眼下凶案未结,满城风雨,正是用人之际。”
“且哀家知道,陛下不是那般顽固不化之人。”
谢砚之沉吟片刻,淡淡一笑:“母后且说说看是何人。”
“卿遥的兄长盛星河,任大理寺丞。”
太后缓缓吐露出了一个名字。
“母后对盛家人未免也太好了些。”
谢砚之听到这个名字,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吐了两句苦水。
太后笑了笑,“盛家人别的不说,对南国的贡献,对陛下的忠诚摆在那儿,哀家自然希望陛下与盛家交好。”
谢砚之沉默了许久。
太后说的是事实,他无法反驳。
可是……
谢砚之看了太后一眼,终究还是没开口。
“母后,时辰不早了,您先回宫休息吧。”谢砚之岔开话题道。
“星河之事?”太后犹豫不决。
谢砚之宽慰道:“朕会考虑的,母后就先回吧。”
见此,太后也没坚持留下来,“哀家先回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