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看到这位抱着这只黑猫,心里便已经笃定这位不是自家小姐了。也对,按照自家小姐那样的性子,怎么可能会博得太傅的重视?更不可能会在惊鸿宴上大放异彩?
“这青天白日的,院门关得如此好。”
“莫不是在干什么白日宣淫的勾当?”
院子里传来了叫嚷声。
看来又是庶姐带着人过来了,阮画眠打了个呵欠,吃饱了饭之后倒真的挺想睡觉的。
“白芷,开门吧。”
阮画眠站起身示意,顺便把黑猫抱到了怀里,这浮白黏人得紧,总是往人怀里蹭。
“二姐姐不请自来,怕不是忘了我听雨轩的规矩,闲杂人等可是不得进入的。”
虚张声势这种东西阮画眠是极会的,毕竟上一辈子是家主。
院子里站着的正是自己那位二姐姐,往远一点望去自己那三姐姐还站在院门口,倒是没有进入这个院子。
“哼。”
阮烟雨重重地甩了自己的衣袖,似是在出气。
“阮画眠,你这个小贱蹄子,别以为你成了容王妃,我就不怕你了。你也不看看容王那个残废,别说能不能人道,熬不熬得到成婚那一日都是个问题。不过是嫁给一个残废,你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阮烟雨说起话来是没有丝毫遮拦的,这样的婚事,也就这个小贱蹄子上赶着去巴结。
一个无权无势的残废,虽然长得还算丰神俊朗,但没有多少日子可活,这有没有命娶妻都难说。
看着那贱蹄子被自己说得脸一阵青一阵白的,阮烟雨心里就很痛快,她没能成为七皇妃,谁也别想快活。更何况这贱蹄子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几日竟是像变了个人一般,正好今日教训一番。
“啪。”
“你要是不会说话,我不介意拔了你的舌头。”
阮画眠重重地扇了一巴掌过去,抢在了阮烟雨的前面,还使得阮烟雨往后踉跄了几步。
摸着怀里的浮白,阮画眠越想越气。她倒是不介意这人如何说自己,她不圣母也不傻白甜。无非是被人恶心几句,忍忍也就过去了。但是这愚钝的庶姐一口一个残废,这才是阮画眠无法忍受的。
昔日为国杀敌的战神王爷一朝落了难,便是被人如此诋毁。到底是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你想干什么?我可是你姐姐,你若是敢拔我舌头,爹爹定然是不会放过你的。”
阮烟雨往后退着,这贱蹄子眼底的瘆人气息委实让人发慌,她不由得双腿颤抖,靠着一旁丫鬟的搀扶才能站稳。
“你对我干了什么,你应当还没忘记吧。”
阮画眠不是圣人,自然要一丝一毫地讨伐回来。但是现在自然也没到时候,且让她再嚣张一阵子。所以阮画眠又上前作势虚扶着自己的庶姐,笑了笑。
“姐姐走路可得小心,这姑娘家家的,磕着绊着的,那极不容易嫁出去。尤其是这圣旨也没落到你头上,你这婚事遥遥无期。”
不就是往人伤口上撒盐嘛?
阮画眠可是专业的。
拿姑娘家的年龄相貌还有终身大事说事,虽然有几分不道德。但是这可不是一般的姑娘,这是恶毒阴狠的庶姐,便不用讲求道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