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克莉丝多尔在心里和阿图拉欢呼雀跃:“哇哦他们没有检查我的凭证哈哈哈啊哈哈哈哈!!!!!真——可——怜——啊~”
“阿~图~拉~”她樱桃一样的唇缠绵悱恻的把这个名字转着圈儿,腻腻歪歪的拉长,巧笑倩兮用柔软的眼波剐它的心,似乎是觉得这么叫很好玩,她恶作剧似的挑起苍鹰的尖喙,用娇嫩的指腹喂养似的抚摸它的唇,温柔的又呼唤它的名字,“阿图拉。玩忽职守的卫兵应该被活活绞死罢?”
哈。克莉丝在心里嘲讽的想着。没有任何人能免费从她的手里拿走任何东西,拿到了,她就要十倍,百倍的收取利息。
阿图拉觉得自己要疯了。它最爱的女主人把它一颗真心黏黏腻腻的搅碎了软成泥巴,随便她搓扁捏圆成任何模样。
它注视着那对罪与美的蓝眼对它青睐,炙热的望着她恶与美的黑发从它身边经过,觉得自己几乎要烧成灰烬。只要她愿意这样对自己望一望,哪怕她的容颜尽毁,哪怕她再也无法美丽下去,它也愿意为她做任何事,只要她还愿意对自己望一望。
它甚至卑劣的想,她现在就遭遇一场不幸,好让它的女主人认识到它愿意为她赴汤蹈火到什么程度。但是下一秒它就自我唾弃,对自己竟然希望主人陷入危险进入了深深地自我厌弃。
那种强烈的爱和期盼从他的心脏里像血一样泵向全身,随时都可能冲破那层薄薄的皮囊,向它的倾慕者展现它可怖的模样。
那么,克莉丝多尔知道吗?知道这个怪物如此爱慕她,爱与死亡等同吗?
她当然知道。她不仅知道,她还不以为意并且大肆嘲讽。爱她的人多的能把多洛基亚海(这个世界最大的海)填出一座山脉,阿图拉这个小怪物又算得了什么?因为爱为一个人献上所有,对于自私自利的克莉丝来讲,没有比这更愚蠢又让人捧腹大笑的事情了。
用一点儿小甜头打发了这条小疯狗,她水晶一样的目光转向了别处。
她矜贵的坐在独角兽的背上,西斯用宽大洁白的翅膀托着她,让她可以坐的更舒服些,它金色的眼睛同样痴迷又胆怯的望着她,生怕她哪里不顺心。
她的目光像传说中伊利亚特的天之镜,转到哪里,哪里就会带来命运女神的恶意和机遇。比起第二天就会因为告发信惨死的士兵们,她的目光更多的注意的是街边的平民。
今夜的告发信信使,不如就从这些泥腿子里选吧~
她可真是慈悲啊。
就算过几天可能会有人将她的美貌送入这里领导者的信笺,作为市井传闻让他知道,又哪有一封告发信更迅速的吸引起这里领导者的注意?
前者不过是个无依无靠的,有匹独角兽和惊人美貌的少女罢了。而后者可是让“忠心耿耿”的卫兵(他们要被绞死的时候一定会这么称赞自己)徇私舞弊的贵族少女。前者可能只会得到暗中关注,后者可是会被直接会面的。
说要报复,那可是要尽快,别仇人都火化了,她还没来得及给他的脸蛋上刻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