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桀低头看着这个熟悉的香囊,而后默默的勾了勾唇角,好戏就要上演了。
抬头看去,老皇帝那痛心疾首的表情不禁令他称绝,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多爱他这个皇后,眼底划过一丝嘲讽,但该配合的演出还是要继续的。
“父皇明鉴啊!儿臣是绝不可能毒害母后的啊,就算父皇所言是真,但,儿臣也不会傻到下毒到自己送出去的东西啊。这中间定是有人栽赃陷害儿臣啊!”
闻人桀跪在地上,痛苦难耐的喊道,仿佛真是冤枉他一般,那份不甘与委屈体现的淋漓尽致。
听到这话,老皇帝迟疑了,老四说的没错,若是他真有此心,又怎会在自己送出去的东西上下手,这目标实在是太明显了,老四岂是那番不知深浅之人。
他沉吟片刻,最后看向另一边跪着的太医,厉声道,
“你且详细说来,不可有任何遗漏和隐瞒,这香囊到底是从何处得来,真的是在皇后的行囊中找到的?可曾有别的人经手?”
太医诚惶诚恐的趴在地上,
“回禀陛下,臣确实是在皇后住的地方发现有异香,便问了皇后娘娘身边的女官碧衣,是碧衣说这个安眠香是四殿下孝敬给皇后娘娘的。”
“这香可是碧衣给你拿的?”闻人桀连忙接话道。
“正是。”
闻人桀闻言,立马秉明说道,“这就能对上了,父皇,定是这个叫碧衣的贱婢陷害儿臣的。”
这一唱一和的倒是让老皇帝有点摸不着头脑了,提到碧衣他是有点印象。
据说这碧衣是皇后以前在府上就一直跟着的婢女,关系亲密,一同陪着入了宫,这么多年一直相陪,怎么可能莫名其妙的给皇后下毒,还栽赃老四?
“老四,你说这话,可有证据?”
“不瞒父皇,之前这位叫碧衣的女官曾向儿臣表明过心迹,说她不愿在宫中容颜老去,而母后一直圈着她不放她出宫,跟她年龄相当的都已经放出宫成家了,唯有她还在宫里,就希望儿臣可以娶她。”
“只是儿臣心有所属,就拒绝了,也许可能是因为此事对儿臣心有不满,也未尝不是,而且今日阿瑶是被人推下湖的,刚刚阿瑶同儿臣说起这事,是一个穿着浅绿的女官。”
“而太医刚也说了,是碧衣交给他的,这份安神香,儿臣不光送了母后,也送了碧衣,他们两个的是同一份,桩桩件件,不得不让儿臣怀疑她啊!”
老皇帝摸着下巴上的胡子,若有所思。见他一语不发,闻人桀心沉了沉,准备下一剂猛药,
“父皇,儿臣有办法让她承认!”
深夜,白日里的荷花湖边上,碧衣不安的站在那里,四处眺望,过了没一会,闻人桀姗姗来迟。
碧衣眉间一喜,连忙迎了上去,“殿下,您信中所说可是真的,你当真愿意接我入您宫中,可别是又框奴婢的。”
碧衣言语间有几分幽怨,闻人桀眸色幽深,而后说道,“自然是真的,只是,你告诉我,今日在这,那涂瑶瑶是不是你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