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什么吼,你就只会凶我!”
白年转过身去,心里油然生出一股苦涩感,紧接着鼻子一酸,眼睛里不知觉就蓄满了泪水,却倔强的不让它们掉下来。
按照这几天相处对其的认知可以判断,对方这种嗔怪的态度代表大致上已经是消了气。但夏宁并不知道这个家伙是否真的认识到自身的错误,表面上看上去是自己小题大做,但实际情况却远比她说出来的形势要复杂且严重许多。
说的话不中听,内心也是真的不希望这个一根筋的姑娘因此受到伤害,但听到对方的哭腔,语气还是软了下来。
“流血不流泪,你哭什么?”
“关你屁事。”
从沙发上起身,在茶几上抽了两张纸,走到白年面前,伸手就直接把纸巾糊到对方的脸上,然后开始用粗暴的手法擦去其脸上的泪水。
“不准哭,别人是梨花带雨,你是恐龙落泪。”
白年一巴掌拍开她的手,哽噎道:“我丑,合着就你美是吧?”
视线落在自己红了一片的手背上,还有点麻麻的感觉。
“……”
下手这么狠,怕是有暴力倾向吧?
听着对方略显得有些孩子气的话,夏宁暗自叹了一口气,怎么她身边的人一个个都跟没长大的幼稚鬼似的?算了算了,还是哄哄吧,哄哄就过去了,跟孩子计较什么啊。
“我的错,是我丑,姑奶奶你别哭了,明天还有蒙教授的专业课,睡觉吧,好吗?”
白年抢过夏宁手里的纸巾,胡乱擦掉脸上的泪痕,随后想把垃圾扔到夏宁旁边的垃圾桶,结果没投准,反而直接砸到了对方的脚上。
“……”
夏宁无奈的弯腰捡起扔到垃圾桶里,动作颇为嫌弃。
然而就是这副模样,白年竟莫名觉得对方有点可爱,又有点好笑,噗嗤的笑出声来,结果引来了对方怪异的目光,那眼神就像是在看待一个脑子有病的白痴。
“你活动的动静小点,我要睡了。”
瞥了某人一眼,夏宁转身就要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而这时白年的声音再次响起:“今晚我要跟你一起睡。”
“我拒绝,滚。”
“……”
普通人被拒绝,一般都会识趣走开,但白年是谁啊?
她跟随在夏宁的身后,在其关门的瞬间挤了进来,然后一下扑到床上,嘴里还嘀咕着:“你这床怎么感觉比我屋里的要软?”
“你在干嘛?”
“睡觉。”
“睡觉不回你自己房间?”
“今晚翻你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