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族的传说里，冥族一般和摄人心魄的鬼怪联系在一起，经常能听到哄孩子入睡的阿姆吓唬孩子道，“你再不睡觉，冥鬼就会把你抓去阎罗殿了！”

而事实上，是人族用特制的术法残忍的剥夺了他们的自由。

柳舒回过神，“那你这是？”

“这是千年来，我族为了躲避灾祸的保命手段，若非忘川近些年已经不适合冥族居住，我们也不会冒险出来的。”

“忘川是？”柳舒却是好奇，忘川是个什么样的的地方。

冥月低下漂亮的脑袋，闷闷道，“自我有记忆起，我们就住在忘川河畔。那是一条美丽的河流，在那里，族人们会聚在一起轻声歌唱，拯救在河里痛苦的灵魂。说来也是有趣，痛苦的灵魂却浸泡在极为梦幻的河流中，他们的痛苦、怨气、愤懑会逐渐消散，而我们也就以他们散去时，产生的解脱、悲悯为食。”

柳舒想，这应该也是一种灵气吧。

“后来的忘川河，不再有哭声、怨气、挣扎，我们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所以，才会逐渐出现在海云间，悄悄和人族共处。”冥月继续说着，眼角泛起了泪珠。

那滴泪顺着冥月光洁的脸颊流下，滴在土地上，泛起了莹莹的光芒。

很快冥月就收住了情绪，稳住心神道，“我是族长的女儿，才能修习术法，成为族里的左护法，才有能力出现在众人的面前。还有很多族人，还在忘川河畔守着少得可怜的灵魂过活，我成为杀手，也是为了刺探情报。”

柳舒愕然，忽然有一种被诓的感觉呢。

冥月点了点头，“当初你来骁客时，我就看出你是仙门的人。本来以为你会财大气粗选价格最高的，没想到你找头目打听最便宜的，我也就只好...改了一下...价格。”

冥月：我本来是头号杀手的，超级贵的好不好！

看着冥月严肃的表情，柳舒有一种很不爽的感觉，合计着你们都在算计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