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她嘴角挂着道蜿蜒血迹,这一瞬间天地都没了声音,只听见心脏快速跳动,目光开始涣散,断断续续喘息着,眼皮逐渐加重,就这样倒了下去。
随着她倒下天空也开始变得清明,风停了下来,黑暗散去,黑猫也不见了踪影,只看见一把长剑插在原地,下面还有条黑猫尾巴。
咳咳!
许清宴咳了满脸血,白皙面庞染了红色,极为倔强侧转过身子,她贪婪的大口大口喘着,周身冒出虚汗来。
“听令……听令指,传音。”
“大妖出没,八派……八派戒备!”
她断断续续极为艰难将传音符念出,紧接着一道白色光束飞上天空。
这简简单单几个字许清宴似乎用尽了全是力气。
做完这一切,她再一次口吐鲜血,眼神逐渐迷离,身体变得轻飘飘的,余光中好像看见道高大身影朝着她走了过来。
苍爻?
她最终彻底闭上了眼睛,没有任何知觉。
“……”
苍爻眸子全是冷色,他嘴角一勾,似乎有些开心,随后抬腿踢了踢。
“死了吗?”
他抬手看了看手腕处的那条红线肉眼根本看不见了。
“看来是没了。”
苍爻见威胁没了,他嘴角微微勾起,扬起好看的弧度,很显然此刻他心情不错。
“相识一场帮你挖个坑吧。”
-
许清宴醒来的时候,她还是躺在苏如晦的院子里,连位置都没动一下,伤势太重,视线不清,隐隐觉得有人在她身上摸索着。
恋尸癖?
她倒不担心自己就是担心传音符是否已经送到灵墟山。
她身体实在是虚弱承受不住再一次晕了过去。
这边苍爻烦躁摸着许清宴能藏钱的地方,动手算不上温柔,甚至可以用粗暴形容。
“真是的买个挖坑的东西还要钱,本尊是缺一两银子的人嘛!”
“穷剑修就是穷剑修半文钱都见不着!”
第二次再醒来的时候,许清宴还是躺在原本地方,甚至连身都没翻一下,这回她能隐隐约约听到些声音。
苍爻坐在台阶上,左手拿着锄头右手拿着铲子,皱着眉头视线在两样东西上来回扫视,他没注意到的是手腕处红线越发鲜红。
“拿锄头挖还是拿铲子挖,挖好了墓碑要刻什么字,真是麻烦早知道就不管了,随她烂了臭了。”
听到这里许清宴再一次晕了过去。
当第三次醒过来许清宴终于可以把眼睛给睁开了,微微偏了一下脑袋,苍爻已经在树下挖了个大坑,泥土堆的很高。
“咳咳!”
许清宴干咳两声,面色苍白毫无血色。
“嗯?”
挖坑的苍爻停了一下东西,等了一会发现没动静,埋头继续挖着坑。
“前辈。”
熟悉声音从他背后响起。
“咔嚓!”
铲子瞬间化为粉末,魔气倾泻而出,他胸口起伏着,转过身子只看见熟悉的身影站在上面看着他。
接着他看了眼手腕处的红线太阳穴突突的,满眼不可置信,他从坑中爬了上来,“你怎么会没有死?”
“归将符功劳。”
许清宴有些站不稳扶着一旁的大树,露出手腕出红线,不过与之前不同的是她现在只有两条,抬头顶着张苍白的脸对他露出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