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娘,你们乔家不想攀上方家的这门亲事了,你是怎么跟我说话呢?敢这么说我,你要是把我惹生气了,你们家去哪儿弄这二两银子?你也不看看你们家天天吃的啥,还敢这么硬气跟我说话,你们母女趁我没想跟你们生气,赶紧跟我磕头道歉,否则,你们乔玉和方家的这门亲事,我就不说了,让你们一家过不了这个冬天,全都活活饿死冻死!”乔大珍有恃无恐的开始厉害着。
想跟她闹,也要有那个本钱,家里就剩这两间破草屋,连個坐的地都没有,就这样,脊梁骨还想硬起来,往哪儿硬啊?
她今儿就叫她小玉娘,十八岁的姑娘,她女儿再过几年就跟她一样大,让她喊她大娘,呸,也不撒泡尿照照,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个东西。
萧清在职场和摸爬滚打这些年,还没见过这么横的,这嚣张的气焰是从哪里来的?细想下,自从乔予民死后,村里人没谁再瞧得起他们,加上原主这些年作恶,村里人都恨死她们了,有几个不欺负他们?
可再怎样,萧清也不允许家里人就这么被欺负了,有啥事冲她来,欺负这些老实人算什么?
“她嫂子,这门亲事你不想做,你就回吧,村里不止你一家说媒,我家小玉清清秀秀的姑娘,让她嫁给一个傻子,我这良心啊早就过意不去,就小玉这模样,说给县城里的公子哥也没几个能配上她的,你今儿跟长辈叫板,到我家来横行跋扈,我看得出来,以后小玉要到人家家里被欺负了,你也不会向着我们说话,既然这样,小玉啊我再留她几年,你这就回去跟方家的人说,我家小玉不嫁了!”萧清冷着脸道。
齐大珍狠狠吃了一惊,不嫁了?不嫁那她跑的这几天算啥?这个萧氏当初可是求着她让她拉上方家这门亲事,不嫁了这些天她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可两人话赶着话,说到这个份上,她又不能退缩,但想着她的一双鞋和一条鱼,她忍住了,这要是不嫁了,她可就亏大发了,方家许诺的两百文也黄了。
她忍着怒气,看着萧清那变凉的脸。
她忍了又忍,语气软下了来,但那气势仍是盛气凌人:“小玉娘,你可要想清楚了,这不嫁二两银子可就没了,你想好了再跟我说!”
萧清咧嘴一哂笑,强硬回着:“是不嫁了,我们请不起你这位媒人,我看出来了,你今个啊,不是来商议日子,是来跟我家来闹事的,以后啊我们家亲事都不用你费心了,她嫂子你就回去吧,再啰嗦一句,别怪我拿火棍赶你走!”
齐大珍没想到萧清这么强硬,当真不要这门亲事了?到嘴的肥肉就这么掉了?还要赶她走,真是不得了了,不记得当初怎么赔着笑让她帮忙的。
她怒指着萧清:“好好好,姓萧的,你够狠,我齐大珍说了这么多年亲事,还是头一回碰到刺头,你们没吃没喝时,可不要来求我,到时再想给你们家这群崽子说亲,我看瑶山村哪个人敢来你们家说!气死莪了,真是气死我了!”
萧清见她在院子里大吼大叫,引来不少下地的村民看,她抄起草棚里的火棍,对着齐大珍:“让你走,你不走,真要让我赶你走啊!”
说着话举起棍子要朝齐大珍打去。
齐大珍吓得身子一缩,后退几步指着萧清:“好,姓萧的你给我记住了,我齐大珍会记住你今天的硬气,咱们以后走着瞧!”
她话没说完就不见了人影,跑的比兔子还快,就怕萧清拿着棍子追上她打。
萧清追到院子口,见同村的乡民正在用各色的眼光看她,她随手将木棍扔在一旁,鼻音发出哼的一声,转身往家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