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民不敢再往前挪动,他们却也不愿离开,苦苦哀求:“官爷,求求你们放我们进去吧,我们已经一天一夜滴水未进,求求你们可怜可怜我们。”
侍卫一脚将挨近他的流民踢飞:“我可怜你们,谁来可怜我?你们要说理,就去找太守。”
“要找太守说理,好歹让我们进去啊。”
守城门的侍卫置若罔闻,他眼尖的看到张轻绝和皇上,见他们衣着华丽,气度不凡,喝道:“让开,都让开。你们,对,就是你们,快进来。”
张轻绝和皇上面面相觑,他们挤过人群,侍卫点头哈腰道:“公子,你们快请进。”
皇上强忍住汹涌的怒意:“这么多流离失所的百姓,为何不让他们进去。”
侍卫叹一口气:“看二位爷的穿着,应该不是江宁人吧。二位爷,实在不怪我狠心,流民实在太多,我家中上有老母,下有三个孩子,如今灾年,万万不能丢掉这份保命的差事。何况,”刻意把声音压低:“他们不入城尚有活命的机会,一入城,到夜里不知道会被丢到哪个地方去。”
张轻绝塞了一小锭银子给侍卫,侍卫叮嘱道:“二位爷,入了城,你们切忌,莫要提洪灾二字。”
池舰挑眉:“这是为何?”
侍卫摇头:“我也不知,只知道但凡提了洪灾两个字的人,都被抓了起来。”
张轻绝眉头紧锁,江宁太守不至于荒唐到不提洪灾,就可以抹去发生了洪灾的事实罢?
他们一行人往前走,沿途一个灾民也没有看到。百姓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和城门外的流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小姑娘一直叫饿,他们便找了间客栈住下。
叫来四碗面,小姑娘狼吞虎咽的吃了两大碗。未防她一饿一饱伤了胃,张轻绝不肯让小姑娘再吃。
张轻绝交了一锭银子作为押金,开了三间厢房。小姑娘很是疲倦,她在给她沐浴时,她已经昏昏欲睡。
等小姑娘彻底睡着后,张轻绝敲响了皇上的房门:“公子。”
“进来。”
张轻绝进入屋内,池舰也在里面。她道:“公子,接下来要怎么做?”
皇上道:“我已经可以确定,奏折所言为真。江宁太守上奏的奏折,说洪涝完美解决。其他折子送不进来,可见贪污枉法的,不止他一人。我要趁此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
国事张轻绝并不很懂:“那公子是打算去找上奏的人么?”
皇上摇头:“这般时候我去找他,定要引起旁人的瞩目。我们晚上去逛逛勾栏院,打听点消息,明日去查看怒江的地形。我要看看,一直无法疏导的怒江,倒究长什么样子。”
等天色完全黑下来后,他们出了客栈。
沿街挂满了灯笼,丝竹之声从两边的勾栏院响起,几个穿着花枝招展的姑娘,站在二楼朝他们招手。
一辆华丽的马车在春香院停下,车夫半跪在地上,一个身形肥胖的男子掀开帘子,脚踏在马车夫的背上下轿,二楼的姑娘挥动着手帕娇笑着:“王大人,您想死我们了。”
名叫王大人的肥胖男子,眯着眼看向上面,猥琐道:“小妖精,爷马上来临幸你。”
皇上微眯着眼,王大人王州,江宁的太守。百姓民不聊生,他竟然还有脸逛勾栏院。
他们三人跟在王州的后面进入春香院,他们三人长的俊朗,又是生客,姑娘们把他们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