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既白的脸色也有些许的难看,他对吏官道:“卖身契是萧家老夫人亲自归还,并非轻绝偷的,你可通融通融。”
说罢,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来。
吏官不敢收,萧未极的姐姐可是宠妃:“姑娘要脱籍为良,非要萧家派人来才不可”
张轻绝心如死灰,难道这辈子她就脱离不了萧未极的掌控了吗?
秦既白安抚道:“你先别急,事情或许会有其他转机。”
张轻绝知道除非她嫁给萧未极,不然不会有任何转机。
她咬牙切齿,此生就是死,她都不会嫁给萧未极。
在秦既白的院子又宿了一晚,张轻绝决定入宫当值。
临别在即,秦既白将一窜钥匙放进她的手中:“宫里住的腻了,就回兰苑。我就在禁卫军当差,你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
张轻绝和秦既白在午门分别,她已告假六七日,错过了月底的考核。
她去找王福,看看能不能补考。
王福看到她形容憔悴,关心道:“你身体不爽,可以多告几天假。”
张轻绝说明来意,王福皱了皱眉:“没有此种先例,下个月就是季考,你不如去求皇上,给你一个名额。”
古代的医科考核非常严格,只有通过每个月的月考,才有资格参加季考。任何一个关卡出错,都会被刷下去。毕竟这都是给宫里的娘娘和公主皇子们诊脉,不能出一丝差错。
她苦笑一声,她和皇上并无交情,为了一个季考去找娴妃,得不偿失。
毕竟她才十五岁,有的是时间。要让娴妃欠她人情,可不容易。
张轻绝又熬药去了,她对王权的嘲讽视而不闻。
王权反而来了劲:“小贱婢,怎么变哑巴了。”
张轻绝把手里的扇子仍在地上,蹭的站了起来。
王权吓的往后退了一步,随即脸涨的通红,他作势要冲过去打张轻绝,无人劝阻他,他的脸憋成猪肝色。
张轻绝蔑视的勾了勾唇,朝王权竖起中指:“没人要的肥猪。”
王权气的脸都红了,他从小肥胖,记性又不好,太医署的药童换了一批又一批,唯独他被卡在理论知识上。而今已经十四岁,还是药童。
父亲要给他说亲,因为身体肥胖且一事无成,没有一个名门千金愿意嫁他。
如今,竟然被张轻绝血淋淋的把他的伤口撕裂,坦露在众人面前,他真的好想杀死她。
可恨他连一个小小女子都打不过,他悲从中来,不禁红了眼睛。
张轻绝看着王权脸色青白交加,知道她不该当众揭人短,一时有些愧疚。她想要和王权道歉,想到他总是针对她,又开不了口。
一时气氛僵住了。
王福从外走来,对张轻绝道:“皇上宣你去诊脉,李公公在外等你,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