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轻绝道：“王爷的恩情，奴婢谨记在心。”

司马苍渊又道：“你且先别急着回去，婉桃之死，你且看萧未极会不会告诉你。”

张轻绝明白司马苍渊的意思，萧未极说了，守门老王有可能没死。萧未极不说，那么…

她按捺住焦躁的心，在太医署等到散值。出了午门，萧未极一张脸笑的极为灿烂。

“何事心情这般愉悦？”

张轻绝小跑着过去，握住萧未极朝她伸出的手，借力上了马车。

他笑回：“看到你，浑身的疲劳也消散了。”

张轻绝试探他：“你能不能让婉桃提前回来？我有事情找她。”

萧未极的脸色有一丝古怪，很快恢复如常：“什么事你和我说，她能办到的，我也一定能办到。”

张轻绝的心往下沉了沉，她敷衍道：“女人间的事。”

萧未极还想说话，张轻绝闭眼假寐，直到马车在萧府停下，她装作无事人般下车。

府内的人一个个面色平静，就和婉桃那日来找她，说守门老王快要死了一样平静。

一条鲜活的人命在他们面前消逝，这些人为什么可以这么冷漠？

他们有没有想过，昨日的守门老王和婉桃，会成为他们的今日呢？

张轻绝无比失望的看着萧未极：“婉桃在哪里？”

萧未极云淡风轻的回：“你怎么又提到她了，我方才不是说，她还未回来。”

“她是没回来，还是永远都回不来了？”

萧未极无法直视她灼灼的目光，那仿佛能看穿一切谎言的清亮。她别过头：“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张轻绝冷笑：“你到底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婉桃死了，被你溺死护城河。”

她看到萧未极浑身一僵，咆哮道：“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萧未极拽着她来到临水居，将她关在屋内，冷漠的解释：“听她母亲说，她是去河里洗衣服时落水而亡。我不告诉你，是怕你伤心。”

张轻绝失望至极：“你果真怕我伤心，就不会杀人灭口。守门老王到底在哪里？他是死是活？你若是个男人，你就不要骗我。”

萧未极还不承认：“我说过，他去乡下…”

张轻绝啪的扇了他一耳光，用最恶毒的语气道：“敢做不敢当的孬种，你连守门老王万分之一都不如。”

萧未极捂着脸，他双眼喷火。他也不装了，他狰狞道：“你说的没错，守门老王死了，被我一剑刺穿了身体。他的血流了一地，他不停的喊着你的名字，想要见你一面。”

张轻绝脑子发晕，她的心破了个洞，她疯了一样冲向萧未极，拼尽全身的力气抽打他。

萧未极巍然不动，故意刺激她：“你说的很对，我就是故意杀了他，我要断了你的后路，让你只能乖乖的做我的妾。”

张轻绝双眼猩红，她从牙缝里挤出：“我就是死，也不会嫁给你做妾。”

萧未极邪恶的附在张轻绝耳边，冷笑道：“你不嫁给我做妾，我就把守门老王的尸体丢进乱葬岗，让野狗啃噬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