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轻绝故意诈他:“因为我不肯嫁给你,你不肯输给一个处处不如你的人,所以你才会对他起了杀心。”
萧未极一副不知道张轻绝在说什么的表情:“轻绝,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我马上就要和雨色成亲,我没有理由这么做。”
张轻绝咆哮:“你有理由,你以为杀了守门老王,我就会嫁你为妾。”
萧未极宠溺的笑了笑:“轻绝,我想明白了,与其和你做对怨偶,不如放你自由。”
张轻绝木然的站着,她孤立无援。守门老王不见了,婉桃也不见了,她找不到他们。
府上的人都说见过守门老王,还说老爷派他去乡下庄子里,要过几日才会回来。
谎言编织的如此真实,她不信又如何啊!
她对守门老王并不熟悉,她不知道他以前的活动轨迹,因此也无法判断他们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她知道不能在闹了,婉桃说过守门老王只是快要不行了。说不定守门老王还没有死,只是被萧未极重伤。
她只有等,等过几天守门老王从乡下回来。他若没有回来,她再去找萧未极对峙。
她六神无主的在床上坐了一夜,天空乏起鱼肚白时,她便起来,打算去太医署。
张轻绝起来时,萧未极也起来了,他担忧道:“轻绝,你脸色苍白,要么今日告假,不去太医署罢?”
“不行。”
张轻绝一口拒绝,萧未极给她告假,一定是已她身体不舒服为由。
她还不知道守门老王和婉桃到底是生是死,万一萧未极恼羞成怒,已她病了为由长久的替她请假,将她软禁,连最后申冤的机会也会失去。
她在赌,赌萧未极还心存纳她为妾的心思,赌他不想她恨他一辈子。
萧未极退而求其次:“我送你入宫。”
张轻绝没有拒绝,她要让他放心,她平复心情,套他的话:“二爷,你给婉桃批了几天假?”
萧未极应对自如:“婉桃并未和我直接告假,等会回去,我找管家问问。”
张轻绝抿了抿唇,她苦笑一声,这不过是给了他们对口供的时间罢了。
她只能相信守门老王还活着,仅凭她的力量,是无法调查出结果。
她该找谁去帮忙?
又有谁会帮她?
以前尚不觉得,以为只要能做自己喜欢的事,和喜欢的人长长久久的在一起,便是人间最幸福的事。
可她忘了世事无常,没有人会一辈子顺风顺水。当事情来临的时候,她被打的措手不及,她毫无招架之力。
权利多么重要!
可她又能怎么办呢?
依靠男人,她只是奴籍,嫁给有权有势的男人为妾,也只是个贱妾。
她只有努力的往上爬,可是爬到最顶峰,她依旧低人一等啊!
一根冰凉的手指抚上了她的眼角,萧未极心痛的问:“轻绝,好端端的你怎么流泪了?”
张轻绝挥开他的手,难道他没有发现,她对他已经到了厌弃的地步?守门老王还生死不明,她努力调整心情:“想起从前,原来你百般待我好。在宫里这么些日子,当真是受尽了委屈。”
萧未极欣喜若狂,紧紧的握住张轻绝的手:“轻绝,你总算明白了我对你的好。一个女人家,何必出去抛头露面受别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