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轻绝深感无力,他到底是十七岁的少年,这么些年,还仰仗着他照顾。她耐着性子和他解释:“我累了,才在他那里歇息,我和他什么也没有发生。你喝醉了,奴婢扶你去休息。”
萧未极用力将她搂进怀里,将头搁在她的肩膀,鼻尖满是她秀发的芬芳:“轻绝,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真的好喜欢你,做我的平妻,让我宠你一辈子。”
张轻绝看着满脸痛苦的萧未极,一时有些迷茫。
到底什么是喜欢?
喜欢她却又嫌弃她婢女的身份带不出去。
不喜欢她,却又不愿意松手。
她没有那么多时间花在情爱中,她要拿回自由,她要为喜欢的事业奋斗。
爱情和事业比起来,太微不足道。
何况他们本不相爱。
“二爷,奴婢累了,放过奴婢吧!你真的喜欢奴婢,就把奴婢的死契还给奴婢,而不是已死契相要挟。”
萧未极一把推开她,愤怒的瞪着她:“你本来就是萧家花钱买来的婢女,何来要挟之说?你摸着你的良心,这么些年我对你不好吗?”
张轻绝心累,和他讲道理,简直是对牛弹琴。有这些功夫,她不如把精力关注在淑妃身上。让淑妃趁早怀上龙子,萧老夫人是个言而有信之人。
“好好好,你对奴婢非常好。二爷,天色不早了,快回房睡吧。”
萧未极捧住张轻绝的脸:“我要你成为我的人,除了嫁给我,你别无选择。”冰冷的唇,贴向她柔嫩的唇瓣。
张轻绝吓了一大跳,她头一偏,他的唇落在她修长白皙的颈脖上。
她从纸糊的窗户里,看到明明灭灭的火焰若隐若现。她意识到有危险靠近,用力摇晃着萧未极:“二爷,你快走,被人看见你深更半夜在奴婢屋里,奴婢定然要落下个勾引主子的臭名声。”
萧未极听到杂乱急促的脚步声已经在门口,他痴痴一笑:“如此正好,你名声毁了,就可安安心心做我的小妾。我看谁还会娶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太医署也不会要一个名声尽毁的女人为医。”
张轻绝冷笑,原来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是要断她手脚,将她关押在小小的牢笼中,让她像个行尸走肉一样活着。
他会被她吸引,不正是因为她会医术?
成为他的小妾,她再也不能行医。
她失去了灵魂,他又能喜欢她多久?
何况古代女子的名声可比性命还重要,他竟然说的比吃喝拉撒还轻巧。
她一脚将萧未极踢开。
与此同时,门啪嗒一声被打开。
王夫人被一众仆妇拥着走了进来,她看到张轻绝衣裳不整,气急败坏的怒骂:“不要脸的小贱人,正儿八经抬举你做妾,你不答应,这会子背上杀人的罪名,又想勾引爷们,你打的一手好算盘。”
萧未极计谋得逞,恭恭敬敬的立在一边:“母亲。”
张轻绝看着站在王夫人身后的盈秀,盈秀不敢直视她,她瞬时明白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