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落,灼华从今日起,与段奇再无瓜噶。
直到段奇捂着脖子另一手捂着手指,匆忙去找医馆,玄一这才上楼,将切结书摆在桌案上,而灼华也终于掉下了泪来。
她松开攥住的双拳,一张脸早就变得通红,眼珠子泛着红丝而,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拿起桌案上的切结书抱着怀里。
涂灵灵望着此景有些伤感:“灼华,记住了,做错的不是我们,是他,他活该如此。”
玄一听此话微微一震,他从未见过在男尊女卑的北凉,还有女子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既事已了结,他无意再打扰,与三位姑娘告别后离开茶楼。
赵钊赌了三天三夜还未尽兴,要不是府里那老头子催的紧,定还要去花场睡上两日,才打了个哈欠便见茶楼外小娘子正上马车。
他顿时眼前一亮,拽着身旁的伙计踹了一脚道:“把她们拦下!”
涂灵灵闻声看去,可不正是赵太守之子赵钊,急忙让马夫驾车离开,没曾想车还未开动,赵钊几人就追了上来,堵在她们马车前头。
涂灵灵只叹玄一离开的不是时候,对画蝶道:“让他们让开。”
画蝶点点头,探出半个身子对着赵钊道:“何人敢拦我姐小姐的马车,速速离开,莫要挡路!”
赵钊与伙计打了打眼色,一伙计上前就要拉扯画蝶,画蝶尖叫一声,吓得往后退了几步,躲进了马轿中。
谁人不知女子的名声重要,要是被伙计碰到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涂灵灵将灼华与画蝶挡在身后,对外沉声呵斥:“赵公子,大庭广日之下,还是注意些,莫要叫赵太守寒了了心。”
“你知道我是谁?”赵钊眯了眯眼,听了这席话也全然没有离去的意思。
“赵公子谁人不知,公子生性洒脱,却不是下流鼠辈,定不会对我等女子用强,还是快快让路吧,别为我等几个招惹了麻烦。”
涂灵灵十分恭敬,给足了赵钊的面子,但是话中的意思,冷厉了几分,言下之意,是惹了她们几个谁都不会痛快。
“赵公子,他们是城南涂府的姑娘。”有些识得的伙计上前提醒道。
“尚书涂家?”赵钊反问一句,谁人不知兵部尚书涂重,他儿子涂子慎更是天子近卫,而他的父亲虽是太守,却远在尚书之下,适才的嚣张气焰也灭了不少。
“让路!”赵钊是混子,但不是傻子,惹不惹得还是有几分掂量,随即喊着众人让开道路,让涂府马车通行。
“她当真是涂家姑娘?”见马车渐渐消失在街道上,赵钊鹰眸闪过一丝疑虑,又确认了一句。
“当真,她是涂家的大小姐,涂灵灵。”那伙计急忙搭话。
“涂家与赵氏,倒也凑合,打马回府!”赵钊冷笑一声,大笑离去。
马车驶出城东,渐渐远离了闹市的喧嚣,三人这才缓了一口气儿,涂灵灵气的直冒汗,怎么会遇到这个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