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完这些,又忍不住回味起了山洞里的那个亲亲,他的吻又温柔又霸道,味道也特别好闻,原来亲亲的感觉那么美好,那么甜蜜!
萧宁雪美美地想着,不知不觉睡着了。一个美梦做完,天就大亮了。
屋外吵吵嚷嚷的,不时传来萧氏族长的吆喝。
“木头放这边,竹子放那边,轻点轻点,别弄开裂了!”
“嘿,你们这些瞧热闹的~~出去出去,进院里来干嘛?”
“张木匠王木匠,你们别走啊,一会儿等雪丫头起来就有你们忙的了。”
族长领着一大拨人,扛来了木头和竹子,还带来了十几个木匠。
不止这些,大半个村子的人端着饭碗,院里院外围了个水泄不通。
对于萧山给女儿捡回来的这个来自京城的女婿,个个十分好奇,只是对于他的话,大家有人信,也有人不信。
“我就不信了,几根木头和竹子就能造出个引水的东西来?这有点离谱。”
“有什么不信的,人家可是京城里来的,见多识广。”
反正不管信不信,都怀着激动的心情围着看,就巴望着这个东西能一下子就做出来,让大家好好看看是如何引水的。
在全村人殷切的期盼下,十一个木匠在萧宁雪的指导下花了三天时间,在水渠的进水口位置架起了一个巨大的水车。
两三层房子高的装了竹筒的转轮,一半高出水面,一半浸在水里,大转轮受水流冲击缓缓转动起来,把装满水的竹筒带到最高处,这个时候筒口倾斜,水就哗哗地倒进了水槽里,流进沟渠。
不需要人力畜力,自己就能转动,日夜不停。
“太好了,这下庄稼有水灌溉了。”
萧氏族长萧振旺站在水车下,仰视着竹筒里的水白花花地往下倾泄,激动得老泪纵横,“等阿文回来,咱们可得好好感谢一下他。”
“那就等丰收的时候摆一天的流水席,隆重地款待雪丫头和她夫婿。“村长浑身被水溅得湿漉漉的,高兴得脸都红了。
其它几个大姓的族长也纷纷点头。
“必须的,必须的,要没有他和雪丫头,咱们今年铁定颗粒无收啊。’村民们在水车边上欢呼,个个洋溢着希望的光芒。
树阴下,萧月望着那个巨大的水车一脸惊叹。
“萧宁雪,你家阿文也太厉害了吧,这么神奇的东西他也画得出来,啧啧!”萧宁雪笑了笑,没说话。
若不是借用了阿文的名头,水车恐怕也没这么顺利建造起来,毕竟她的话可未必有人信,不过等阿文回来这事跟他有得解释。
水车虽然建好了,但村人仍旧有挑不完的水,浇不完的地。
山上种的玉米高梁粟米,哪样不需要挑水?仍旧每天忙忙碌碌,被担子磨破了肩膀,压弯了腰。
天依旧干旱,半点没有下雨的迹象,村长和族长不时动员大家多囤点米粮,活命的东西,买多点放着总没错。
但大多数人都当了耳旁风,眼看自家地里就有收成了,谁愿意花高价买别人的?
这天大早,萧宁雪收拾了一下,正准备去族长家借牛车去镇上,族长萧振旺捋着胡须上门来了,一进院子就塞给萧宁雪一个沉甸甸的钱袋。
“雪丫头,你和你爹分的那点地早干死了,今年是一粒收成都没有的,这银子你赶紧拿着去镇里囤粮。”
他知道萧山那点钱全进了萧老太口袋,没钱买粮,这不全家一商量,从积蓄里拿了十两银子给萧宁雪送来。
萧宁雪挺感动的,在这样的灾荒年肯这样接济你的人,可不多!
不过族长不知道的是,她并不缺钱啊,保安堂卖药有分红,还从萧老太那里拿回了父亲二百五十两银子的血汗钱,说起来,她可能是村里最富裕的那个。
想了一下眼睛一转,嘻嘻笑着把钱袋推了回去。
“劳族长挂心了,阿文去定西的时候,留了足够的银子给我,我正准备去找文杰哥陪我去镇上买粮哩。”
“真的?你可不能跟族长爷爷客气啊。”族长捋着胡须,不放心地道。“当然是真的了,族长爷爷放心,阿文是商人出身,不缺银子的。”
“那就好,那我这就回家叫文杰把牛车套好,赶到大道上等着你。”
说完族长背着手,急匆匆走了。
萧宁雪背上包袱锁上门,随后也出来,刚走到老槐树下,萧月追了上来。“萧宁雪萧宁雪,你是要去镇里吗?顺带捎我一程。”
“好。”萧宁雪应了,随口问道,“你去镇上做什么?”
“二伯快要没了,我想去瞧瞧他。”萧月说着声音就哽咽了。
“他不是经常打你么?你还这么舍不得他?”
萧月眼中满是泪水,一脸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