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平办事一向得季淮卿的心,他吩咐下去的事基本都会办的漂漂亮亮的。这次也不例外,他带着沉重的心情回到营地的时候,季淮卿正将一片树叶子放在嘴边当作笛子吹,这是师傅教他的,每次想念师傅的时候他就会拿出来吹一首曲子。
江平听着季淮卿那悲凉的曲音便知道了他又想起了往事,虽不便上去打扰,可眼下剿匪的事似乎更重要。
季淮卿耳朵动了动,他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遂停下手中动作回头看去。只见江平站在身后不远处一脸纠结,季淮卿心下了然,自他从军起便与江平同吃同住,情如手足。
江平这人没什么心计,心事都写在脸上,生性豁达。
“可是青峰山的事有眉目了。”
“是。”
江平走到季淮卿身边与他并肩坐着。
“情况如何。”
“起初打听了一下,许多人都说这青峰山的土匪杀人不眨眼,每每都会到镇子上来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可是我观他们神态紧张,便觉得事有蹊跷。”
“忽有个孩童喊着说,‘齐先生不是坏人,你们骗人。’他的父母便急匆匆的捂着嘴带着小孩走了。”
“我想这也是一个突破口,便打听这齐先生是何方神圣。你猜怎么着,还真让我打听到了。这齐先生名齐柏桓,是从青峰山土匪屠的那个村子里出来的,他初来镇子上时替人写字,卖字画赚钱。后来……”
“后来如何?”
“那人说,后来时运不济,不知怎的,这位先生便上山做了土匪,还一跃成了土匪头头。”
“果然有蹊跷,江平,你收拾一下,咱两今晚就摸上山,去会会这位齐先生。”
“今晚就去?就咱们两?”
“嗯,就咱们两,不要声张给别人。”
“好。”
这边两人商量好后只等入了夜后便摸上了青峰山。
山上种着密集的竹子,两个人寻找寨子可费了一番功夫。看着不远处的寨门,江平询问季淮卿,“咱们溜进去?”
“不,光明正大的进去。”
“哎,你疯了!江淮卿!”
他压低了声音喊话见季淮卿径直走了出去,暗骂了句粗口便跟了上去。看着突然出现的二人,寨子里的守卫急忙警戒了起来。
为首的一个人拦住了他们,“喂,干什么的?”
“我找你们大当家的。”
季淮卿带着得体的笑容,那人警惕的盯了他一会,看他和江平两个人没什么威胁的样子便指使了一个人去通报。
季淮卿只带着清浅的笑站在哪儿,可江平却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他凑到季淮卿面前和他咬耳朵,“你说这招能行吗?要是人家不见你,让人将你就地正法了怎么办?”
“这不是还有你陪着呢吗?”
江平当场石化,“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