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尔根觉罗氏和哈达那拉氏游刃有余的打发走了大阿哥福晋后,二人这方面配合的还是很默契。
毕竟现在不是窝里斗的时候。
哈达那拉氏身边的佟嬷嬷先是进来了,福了福身,想了想,这事毕竟已经是府中皆知了。她再和哈达那拉氏咬耳朵也不值当。
大大方方的像哈达那拉氏道:“回禀福晋!七爷命人收拾了主院偏房的屋子,说是让富察格格住进去,这些日子侍奉七爷方便些!”
这话一出可让一天劳累的伊尔根觉罗氏炸了毛,偏戴嬷嬷还不在。
伊尔根觉罗氏道:“她能侍奉个什么?左右不过是些狐媚的把戏,这七爷眼下伤病,这小蹄子是打量着我不敢收拾她了吗?”
哈达那拉氏道:“若云!你是侧福晋,怎的还这般置气?合该是爷的吩咐,难不成你还要找爷去理论不成吗?爷这腿伤,也该是有个解闷的人侍奉跟前。不得无理取闹,没的再给爷添乱!”
伊尔根觉罗氏也是吃瘪,想再说什么,哈达那拉氏没给机会道:“好了!这一天也够你累的!早些回去歇息吧。”
伊尔根觉罗氏带着一脸小火苗似的怒意福了福身就出去了。
哈达那拉氏到底是沉得住气,任她一个富察格格,还指望着能掀起什么风浪来,眼下并不是收拾她的时候,这七爷府上现在是人人盯着,这时候不是整治人的好时机。
哈达那拉氏对着佟嬷嬷道:“是我思虑不周全了,是该给爷找几个贴心细致的人儿侍奉左右,佟嬷嬷!你亲自去和管事嬷嬷讲,把富察格格的一应用度照例加一份,缺什么少什么尽管从我账上走,对了,那拉氏那边你也去通传一声,让她也近身侍奉爷左右,佳玉是个细致的人儿,对爷的药膳也是尽心,就让她也去近身侍奉吧。”
要不说哈达那拉氏这嫡福晋段位高呢,处事也更为通透。
佟嬷嬷领了命,往管事嬷嬷处告知。
伊尔根觉罗氏想转道去胤祐的主院,却被告知胤祐用了药,眼下正在休憩。
戴嬷嬷也打点完给大阿哥福晋的回礼后便回来了。
戴嬷嬷眼看伊尔根觉罗氏就是要发作,忙上前道:“侧福晋!主子爷想必是疲累,咱们不如先回去歇息片刻,老奴叫人炖了雪燕,您再过来瞧七爷也不迟。”
还是戴嬷嬷最是能懂伊尔根觉罗氏,见她缓和了些火气,又给到伊尔根觉罗氏一个眼神,仿佛是有什么话是要跟她说。
这一行人才算往回走。
被强行搬了家的夏如柠,坐在胤祐主院的偏房里,看着身边的人依旧是各种忙活整理。
这地方和胤祐屋子的地龙是一同的,所以不生炭火,也是暖的,这却一点都没让她高兴,反而是有些惆怅。
这九子夺嫡竞争惨烈,输了的人没有一个是好下场的,这皇子府邸很是不轻松。
虽然后世记载胤祐善终,但是现在一切潜龙未定,极致权利和利益面前,她不相信胤祐真的甘愿当一个闲散王。
她那日以梦境唯由试探胤祐的时候,她就知道,胤祐一定也是对太子有所察觉。
不过一会儿,胤祐身边的小福子就来了,说是胤祐召见她身前侍奉。
夏如柠深呼吸了一口气,道:“那就去吧!”
伊尔根觉罗氏一回到屋子忍着怒气,戴嬷嬷见状忙道:“福晋,您千万要沉住气,刚刚奴才得了消息,咱们七爷坠马的事恐怕不是意外那样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