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订了个这么大的包间？”

就他们两个人，好空旷好浪费哦。

“系统给排行榜前十的玩家准备的。”

之吟埋在菜单里的脑袋抬起来，语气怪异，“排行榜？”还真搞得和玩游戏一样。

“怎么？这语气给谁上坟去？”

她觉得自己再不给出一个妥帖的解释喻清河就要从沉稳寡言少语的人设崩到毒汁四溅的喻怼怼了。

被“喻怼怼”的外号戳到了笑点，之吟笑得抖起来，看着和手环还有加加是一起批发的。

她笑的肚子疼了才直起身，和喻清河无言相对半晌，指尖不自觉揉搓着手下的菜单，愣是搓出了一个洞。

她心虚地收回手，眼神飘忽开始解释：“你知道，其实人类有的东西知道的并不全面。”

这话说的确实突兀又很无厘头，但喻清河听到“人类”这种划分派别的说法，敲着桌子的指尖节奏乱了一拍。

他索性收回手，看着坐在对面快要埋进菜单的人，开口：“你能说多少？”

之吟抿了抿唇：“不多。我和你们不太一样，但是我不会害你。”

准确的说，她不会主动害任何一个人。沾染上阳间的因果真的很烦人。

喻清河抬手拿自己的杯子倒了一杯柠檬水放在转盘上转到之吟面前，“不急，慢慢说，说的细一点，系统听不见我们的谈话。”

“听不见？”之吟惊讶地看着喻清河。

“嗯，前十玩家的特权，给玩家独立的空间，在这里交流的一切它都不会监视。”

这项权利未免有点太大了。

“它不怕会讨论对它不利的事吗？”

喻清河看着之吟摆上来的空杯子，转过来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前十的玩家出不去，和它绑在一起，自然不怕。”

之吟眼睛瞪的大大的，这代价也太大了。

之吟看着面前的柠檬水，苦哈哈地抱起来喝了一口，字斟酌句：“那会有人离开游戏吗？”

“除了修补者可以短暂离开，其他都没消息。”喻清河拿起笔勾了几样之吟可能喜欢的菜。

之吟有些迟疑地伸出试探的触角，“既然如此，你站哪头啊？”

如果是站在系统那边，她就不告诉对方太多了。免得再引出系统和地府的恶战，她就成罪人了。

喻清河收起菜单的手顿了一下，又重新打开勾了一道鱼汤，“补补脑子。”

之吟哀怨地“哦”了一声，看见他手中菜单化成光点消失，“这么智能？”

“现实都可以做到的事，你很惊讶？”

之吟面露苦色笑了笑，这才知道自己的皮披得究竟有多么不严实。

她深吸一口气：“我就是个送快递的。”兼地府关系户而已。

喻清河想了想，语气温和了很多，“地府特快？”

之吟彻底呆住了，“你怎么会知道！”尾音过于惊讶都有些破音。

喻清河淡定的放下杯子，目光直视着她，“我有阴阳眼。”

“你怎么会有阴阳眼？”之吟顾不得面前出现的香气四溢的鲫鱼汤，盯着喻清河一个劲的看。

“生来就有。”喻清河不欲多言，幼时因为阴阳眼也吃了不少苦，现在帮了他不少，但归根究底不是什么特别美好的回忆。